太過強烈的目光,讓曦月如芒在背,她望向四處,卻有找不到那雙眼睛,隻有淳樸的鄉民,他們臉上除了熱情,便是恭敬。
“哥,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曦月問旁邊的兄長。
沈溪南搖搖頭,“沒有啊。”
曦月無奈,隻能小心著。
提著心從城門口,一直來到沈家大宅。
“大人,您看,院子可還合意?若有哪裡不滿意,請告訴下官,下官立刻派人修改。”當地知府婁向毅殷勤的道。
一家四口站在沈家正門前,抬目望去,一對雄偉的石獅子分守兩旁,台階上朱紅大門沉重莊嚴。
“牌匾上的沈府二字是皇上前些日子派人送來的,據說是喬大人親筆。”
曦月一眼就認出了,喬慎的字是當朝一絕,多少人一擲千金都求不來半字,也隻有皇帝親自下旨,他才會動筆。
“婁大人辛苦了。”沈清台道。
“大人嚴重,是下官應當的。”婁向毅聞言眼裡的激動就藏不住了,沈侯沒意見!真是太值得高興了。
從正門進入,一切跟前世所見過的一樣,曦月不禁感慨,皇帝揮揮手可以隨便賞賜豪宅,也可以揮揮手滅人全族。
沈家目前四口人,五進大院,後院還有座自然湖泊,亭台閣樓,雕梁畫柱,風景宜人。
衣錦還鄉,少不得要與當地的旁支和德高望重之人見見麵,吃個便飯什麼的,是以譚氏和沈清台都忙,一連三天起早貪黑。
曦月和沈溪南在第二日見了幾個旁支沈家小輩,第三日譚氏就以曦月身上還有傷,拒絕再有人上門了。
沈溪南新家也充滿著好奇,尤其是後院湖泊,太陽底下,波光粼粼的,最是好看。
是以,吃了早膳就拉曦月來賞湖。
“妹妹,你看,湖裡還有鴨子,那是什麼鴨?”沈溪南指著湖裡的鴛鴦問。
曦月白了他一眼,“那是鴛鴦。”
沈溪南:“額……我就說怎麼有這麼小的鴨,個子小,不知道吃起來好不好吃,要不我去捉來煲湯給你喝?”
“混賬東西,還不快去幫你爹招待客人?”忙得腳不沾地的譚氏偶然路過,聽到兒子竟然要捉鴛鴦來吃,立刻就怒了。
沈溪南尷尬咧嘴一笑,“我就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吃。”
譚氏哪裡有時間管他,要忙著祭祖的事,還有人情世故,瞪了他一眼,叮囑兩句莫要近水就走了。
曦月找了個亭子坐下,吩咐翠環去取果子,沈溪南則找了魚乾,在旁邊釣魚。
今兒天氣好極了,微風徐徐,暖洋洋的,竟比京城早入深春。
突然,一聲嘩啦水響,從湖裡冒出幾個黑衣人來,沈溪南嚇得扔下魚竿就跑向曦月,“妹妹快跑!”
被刺殺,也不是第一次了,沈溪南很有經驗。
曦月與他一樣,看到黑衣人拔腿就跑,與此同時,躲在暗處保護的沈家護衛也衝出來,瞬間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曦月和沈溪南彙合後心有餘悸的準備離開,然而剛走幾步,假山後又冒出名婆子,婆子腳步如飛,衝過來就要抱走沈溪南。
沈溪南已經十一歲,也學過武,看婆子可疑,立刻靈活避開。
那婆子見瞬間抓不到沈溪南,轉手就抱起曦月,身體騰起,越過假山,頃刻間消失在沈溪南麵前。
“來人!來人!有人抓走了妹妹,快!是個老嫗!”沈溪南在後麵邊追邊喊。
抱著曦月的老嫗捏住曦月下巴,往她嘴裡灌了可藥丸,然後用一個網將曦月網住,掛在身上,邊跑邊脫衣服,衣服脫掉,已從老嫗變成了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