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學生娃兒,都拜他做大哥,人都不見進教室,隔著窗戶,隔著門板,一個個哩都是乖巧的很。”
“噫~~嘞個死娃子,當真是厲害噻。這錢老三的學生,怕是要比他這個老東西,還要惡得說……”
“再看看嘛四姨爹,要是合適,說不定這一哈,還是個因禍得福。”
“幺哥,你自己想得開,那就好,那就好嘛。”
王國隻當金飛山是為自己的遭遇找個理由、借口,卻哪裡知曉,金飛山此時此刻,是當真想著借用一下王角的力量。
儘管隻是浮光掠影、管中窺豹,但她已經能夠感受到,王角這個小子,不簡單。不僅僅是背景不簡單,本人也不簡單。
尤其是她還聽說,王角看中的正妻,是殺龍港新來的警察局長、北蒼省總警長的外侄女。
這又是多了一層關係,哪怕錢老三說了,這位總警長對自己的妻族,一向不怎麼待見。
可是金飛山明白得很,凡事沒有絕對,此一時,彼一時。
如果沒有王角,那自然是一如既往;可有了王角,這劉總警長的妻族,可不就是興旺發達起來?
家族勢頭隻要起來,劉總警長不管怎麼想的,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也得啟用、重用妻族人丁。
更何況,還沒有那麼簡單。
金飛山隱隱約約地瞧見了一些文件,雖然都是一些小黃文,可文件袋上頭,都是“金菊書屋”的標誌。
其中有一份,還是專門給一個叫湯雲飛的。
就是這個叫湯雲飛的,還留了一封信,說是他的師兄,一個叫紀天霞的人,已經坐上了“武廣線”,南下廣州,然後轉道交州。
而這個叫紀天霞的人,身份同樣不簡單,是沔州銀行的一個分行行長。
顯而易見,這幾個家夥,肯定是要合夥做什麼,而且就是在南海,就是在殺龍港。
所以金飛山跟王角來了幾十秒的啪啪啪之後,也冷靜地琢磨起來,自己這個妾室,當的未必就是虧的。
王角現在有靠山,有關係,有名聲,有前途,而且還有錢。
怎麼看都是極為優質,拿捏得好,比在成都忠武軍這個民間團體底下胡亂闖蕩,強了不知道多少。
隻是現在比較麻煩的是,自己這麼一個妾,舉目無親不說,很有可能還被警察局給盯上了,想要做什麼,一無頭緒二無資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眼下也隻能乾瞪眼。
思來想去,金飛山其實已經有了計較,她便想著,若是能跟正牌夫人打好關係,說不定還有轉機。
就是讓金飛山現在比較頭疼的,其實也還是這個正牌夫人了。
“那個胖妹兒,咋個不來了嘛。”
告彆王國之後,金飛山很是無聊地在王角的宿舍,支著個下巴在窗前張望,三天前蕭溫倒是來了一回,說是感謝什麼來著。
結果之後跟王角啪得天昏地暗不知晝夜,蕭溫也沒有再來過,這讓金飛山很是鬱悶,她已經琢磨好了各種好話各種由頭,好跟蕭溫先熟悉熟悉,聯絡聯絡感情,可看不見人,還不是白搭?
“胖妹兒誒~~我想你噻~~你來嘛~~”
在窗戶口又哼又唱的,金飛山的調門很是俏皮可愛,那些個路過的學生、保安、職工,三魂丟了一雙,七魄飛了五個,一個個都是魂兒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