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農民”的兒子,藍彩仕感覺最近的狀態非常不錯,王角這個殺魚仔,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平台。
凡是有人說要出錢幫王角籌辦“狀頭宴”,藍彩仕到場,彆的不敢說,名片首先就是收了一大堆。
最近“路演”拋出了要大力振興教育的目標,很多有錢但是錢都不知道往哪兒送的土豪們,紛紛都往藍彩仕這裡靠攏。
因為藍彩仕是本地人,自己人,哪怕他成為本地人,也就幾個月。
可殺龍港的土豪們,就敢說藍先生是老鄉,是最親切的鄉黨。
有人揮舞著“廣交銀行”的大票子,說是要支持鄉黨,為本地鄉民的教育出一份力,這大票子,無一例外,都是遞向了藍彩仕。
然而藍彩仕不收。
沒必要嘛。
反正一應開銷和對外體麵,都是由現在的義務教育推廣委員會支付的,將來如果成為殺龍港本地進奏院選人,成為強力選人的話,推動新的委員會成立,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錢,藍彩仕很喜歡,但他不要這種錢。
再說了,《門房秦大郎》現在已經讓他到手兩萬塊,不出意外的話,隻要京城那邊運作成功,這後續的現金流就算不大爆,也會非常的可觀。
維持藍彩仕的日常活動,是真的綽綽有餘。
“角仔真是我的大福星啊。”
在辦公室中,藍彩仕相當的感慨,想了想,又道,“也不隻是我的大福星,堪稱殺龍港的祥瑞啊。”
整個殺龍港,有權有勢的,現在甭管什麼路數,都是圍繞著“殺龍港狀頭”來進行活動。
道理很簡單,這是殺龍港這麼些年來,教育成果的展現,是招牌,是名片,比什麼冰室街妹崽正經多了。
篤篤。
正琢磨著競選口號以及將來在民間活動時候的人設呢,聽到了敲門聲。
藍彩仕抬頭喊道:“進來。”
門被打開之後,便見王角探頭探腦喊了一聲:“藍秘書?”
“角仔,趕緊進來坐!我給你倒茶。”
一臉欣喜的藍彩仕,起身就給王角倒了一杯茶,然後笑嗬嗬地邀著王角坐下,“怎麼有空過來啊,新房裝修不盯著?”
“我也看不懂的嘛藍秘書,你知道的,這陣子天天趕場,哇,比我以前在‘寶珠椰子飯’送餐還要累啊。”
“哈哈哈哈哈哈……”
藍彩仕仰頭大笑,“累歸累,對你有好處啊。”
“先生也這麼說的嘛,不然我早就想跑路了。”
“錢校長身體怎麼樣?”
“病好的差不多了,‘獅駝嶺’時候留下來的病根,不可能好的那麼快嘛,先養著,好了再出來做事。”
“錢校長德高望重,我們殺龍港的第一中學,怎麼離得開錢校長的領導。角仔,你是錢校長的弟子,一定要讓錢校長身體為重啊。”
“藍秘書放心吧,我以後還要靠他混飯的嘛。”
“……”
見這貨還是那副鳥樣,藍彩仕頓時就放心了。
“對了,藍秘書。”
王角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紙,“原本我還約了妹崽去水庫釣魚,結果先生說藍秘書馬上就要競選,出來混,要有招牌的嘛。這句話,就是先生說很適合藍秘書的……”
“噢?!”
一聽王角說的,藍彩仕頓時眼睛一亮,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