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促進會的場地內外,都是洋溢著快活的氣氛。
尤其是那些夫妻兩個都要做工的,更是高興極了,因為如果孩子有了個去處,至少白天可以省了不少時間出來打工。
多打一份工,就賺一份錢。
這樣的好事,怎能不讓人高興?!
“哇,這靚仔是真的有良心啊!”
“我家四個仔,正好都可以送去學堂,反正不要錢,好啊!”
“送去學校能念書識字,還有先生看著,好啊!”
“會不會有問題啊。”
“叼,官辦小學的嘛,沒見識!”
“官辦的就沒問題?官差也是官啊,抽水不照抽?”
“人家後生仔大學畢業的啊,官差?官你阿母個頭,文曲星抽你阿母個水!”
“……”
一陣喧嘩,藍彩仕還是保持著微笑,同時很謙遜低姿態地跟周圍施禮,論誰見了,對他都是心生好感。
尤其是那些青龍鄉的年輕女子,衝過去抱他一下的都有不少。
而藍彩仕被抱得麵紅耳赤,那副靦腆羞澀的模樣,更是讓周圍的鄉民們哄然大笑,覺得這個後生仔的確不錯。
一看就很正派!
很純!很正派!
“藍委員,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您促成這一切,做到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其實很難回答,真的,很難。”
藍彩仕一臉深沉地說著,然後看著周圍的鄉民,略微地提高了音量,然後很是深情地說道,“除了竭儘所能,我一無所有,所以,我隻有傾我所有,將我的全部能力,都貢獻給大家,貢獻給我的父老鄉親!”
此言一出,不管是青龍鄉的土豪,還是說鄉民,都是眼神激動地看著藍彩仕,然後飛快地拍手,完全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而《殺龍港日報》的記者,則是在速記本上如是寫道:青龍阿彩,一個除了能力一無所有的人才、英才、雄才!
掌聲經久不息,人聲鼎沸,歡呼如雷,整個青龍鄉,仿佛都沉浸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喜悅中。
到了第二天,從金飛山床上醒來的王角,拿起床頭櫃上金飛山送來的報紙,一邊抖開報紙,一邊拿起了漱口水。
噗——
“臥槽,這臉皮牛逼了!”
漱口水直接把《殺龍港日報》噴了通透,在報紙上,那一行大字著實辣眼睛。
“能力之外的一切資本都等於零。”
我叼尼瑪的……
王角尋思著報紙上說的那個什麼“精忠客舍”被藍彩仕說動,這玩意兒……這玩意兒他媽的就是“精忠社”大龍頭黃巢侄孫開的好嗎?!
更離譜的是,什麼狗屁農戶的兒子,誰家農戶可以跑去天涯洲做投資啊,而且就這個投資吧,那一根又粗又大的黃金飛鏢,還在隔壁小妾的房間裡收著呢。
最扯淡的就是求學難,難個雞兒的難,這年頭隻要能考上大學的,就沒有一個是求學難的。
光參加大考所需要的種種條件,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承擔的,源頭上就搞死了泥腿子靠讀書增智慧的路子。
“糟老頭子說得對,這些家夥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一個個的,有好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