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忖有著自由心靈的秦蒻蘭,在韶關看到的一係列事件之後,已經有了彆樣想法。
像王角這樣“狗運滔天”的奇男子,要是能真的入夥,那該多好啊。
可惜,自己是真的不敢去跟王角聊天。
彆說蕭溫這位大夫人,就是看著成天神經兮兮的金飛山,那也是身手驚人到了極點,看著嬌滴滴的,那也時十步之內,六發子彈必中四五的準頭。
最矬的就是一家之主了,秦蒻蘭除了看這個家夥成天擼鐵,那是真沒見過正經的鍛煉身體。
而且王角的心態,讓秦蒻蘭這樣一個“優伶”,也情不自禁生出“怒其不爭”的心思。
簡直就是敗壞周圍好心情的源泉。
“相公,還是早點準備的好,鄧進忠心眼很小的。”
“他一州之長啊,心眼小怎麼當上一州之長的?”
“相公,文皇帝心眼也小啊,他還不是一代聖君,開啟貞觀紀元?”
“臥槽……你這話我還真沒辦法反駁。”
王角想了想,便道,“這貨跟唐烎,應該不是一個風格吧?”
“他就是心眼小,春江原本有個工程,是八三年就敲定的,是個灌溉樞紐。九五年被他叫停了,說是會影響春江的漁業發展。但實際上即是耒陽縣的縣長,在私人宴會上罵了他一句‘衡州小鄧通’。”
“啥意思?”
一臉懵逼的王角完全沒聽懂。
船艙內的秦蒻蘭頓時扶額,這貨真的是北蒼省大考狀頭?
“哈哈哈哈哈哈……官人誒~~你娃兒連嘞個都不曉得嘜?鄧通就是嘞個‘吮癰舐痔’哩瓜娃兒噻~~”
“艸尼瑪閉嘴!”
“……”
“……”
王角被金飛山這麼一提醒,頓時想起來,這說的是經典佞人小人啊。
拍馬屁一流的達人。
吮癰舐痔,聽著就很炫酷。
“就為了這個?”
“嗯。”
彭彥苒點了點頭,“春江通耒水的灌溉渠,還是九九年複工,最後才完工驗收的。”
“牛逼啊,這貨就因為有人罵他,禍害一個縣?這要是給他機會,他指定比姓唐的老陰逼玩得還要過分。人家姓唐的是家裡有錢,還能拿捏分寸。像他這種真小人的,可比偽君子惡心多了。”
“所以相公要小心一些,如果鄧進忠真的跟相公見麵,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放心,我一不造反,二不跟‘金菊書屋’眉來眼去,我怕什麼?我就是一條南海來的鹹魚,我是安全的。”
“如此最好了。”
點了點頭,提醒過老公之後,彭彥苒心頭也是放鬆了不少。
自己老公雖說不愛惹是生非,可事情找上門之後,各種奇葩操作層出不窮,提前打個預防針,也就不會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