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還能找找看有沒有糟老頭子的朋友。
老朋友的那種,如此,也能尋求庇護一二。
萬一這地方再來幾個妖孽,就是要玩他王某人,那他上哪兒說理去啊。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這一段路,居然走出了‘史詩感’!”
想了想,這他娘的哪裡是“史詩感”,這分明就是“食屎感”!
耒陽縣警察局局長黃圖告辭之後,王角就趕緊去尋蕭溫。
“老婆,老婆,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啊。王八蛋常威在外麵給老子挖了個坑,他把什麼‘祁家寨’的老大給乾死了,現在耒陽縣警察局都知道了,還想著讓老子去做民間表率,當什麼‘新義勇安民委員會’的主任,我他媽連二十歲都不滿,當什麼主任啊。”
“……”
“……”
然而讓王角萬萬沒想到的是,彆說是蕭溫了,就是彭彥苒的眼神、臉色,都有點不對勁。
完全不像是驚到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同情丈夫的模樣。
一個個仿佛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然後還竊喜的樣子……且已經壓抑不住的那種。
“相、相公……”
“嗯。”
“反正現在早就過了報名報到的時期,京城那邊,也早就打過了招呼,早去晚去都一樣,更何況京城現在,到處都是學生工人在鬨事,去了,也是上不了課的。”
“嗯。”
“與其現在去洛陽無所事事,倒不如先曆練一番,有了這等履曆,將來大三大四的時候,直接出來就能出任實權職位,不必搞什麼中央進奏院行走之類的花活。”
“嗯。”
看著丈夫一臉麻木的樣子,蕭溫也是有點兒心疼的,但是一想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蕭溫也不想丈夫就這麼浪費機會,於是道:“如今湖南之地,便是個寶地。離嶺南省就是一山之隔,一水之遙。相公就算不去上前線,做個後勤保障,那也是與國有恩,與百姓有情有義。”
“還有什麼想說的,你就一並說了吧。”
王角宛若一條死狗,癱在太師椅中,整個人心情那是相當的複雜,極其的悲摧。
他算是瞧出來了,他的後宅,那是一個個都身懷絕技啊。
技術上的事情,他一向是很相信金飛山的,腰肢扭起來簡直要人命……呸呸呸,狗屁,槍法飛刀簡直要人命,且家裡有錢。
至於彭彥苒……好姑娘啊,話不多,身手好,而且心思也簡單,什麼事情都願意擺在明麵上來說,拿來當正房大老婆都是綽綽有餘,給他做小老婆,說實在的,他要是彭彥苒的親爹,知道女兒彭彥苒要嫁給王角這樣的畜生,他一槍就懟死王角。
然而最讓王角依仗的,其實是蕭溫。
雖然蕭溫家世一般,家庭關係也比較複雜,但是他王角看重的就是這個。
窮人孩子早當家啊,持家有道,家庭才能和和美美不是?
可尼瑪怎麼會這樣呢?
我勒個去的。
“相公,你也莫要往心裡去,小郭也是適逢其會,趕上了便是趕上了。而且相公你有所不知,這個‘祁家寨’的大當家,真名大光顯,行事一向狠辣。他原本就是跟‘南忠社’關係密切,之前‘白雲山銀行爆炸案’,彆人都是去找‘南忠社’大龍頭劉知謙要賬的,但他並不是,而是去撐劉知謙的。”
“這關我什麼事兒?”
“當然關相公的事兒,因為這次大光顯從廣州悄悄出來,連他在內,一共十八個好手,都是打算來湖南截住相公你,然後在衡州或者潭州,刺殺相公。”
“臥槽!我他媽跟這貨沒仇啊,他為什麼要弄老子?”
“廣州現在變了天,誰說得準是什麼因果?而且我聽謝姑娘說,劉知謙的長子劉隱,跟大光顯的關係極好,而劉隱……”
“劉老三的大哥?”
“嗯。”
蕭溫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這姓劉的又乾什麼了你說啊。”
“這……”
“這什麼這,總不能我搶了他老婆吧?”
王角急了眼,沒好氣地說道。
“……”
一臉詭異的蕭溫,抬頭直愣愣地看著丈夫。
“臥槽?!”
王角直接懵了,爺他娘的……真搶了彆人老婆?!
“不是……不對啊,我二十歲都不到,這貨是劉老三的哥,劉老三今年都三十九四十了吧?那他哥不得四十多?”
“五十五了。”
“……”
王角徹底瘋了,“艸,五十五了,我能搶他老婆?!”
“劉隱早就看中了謝家的天仙,這個事情,東區知道的人還是不少的。”
“臥槽……我他娘的還以為是葷段子,還真他娘的老牛吃嫩草啊。”
想了想,又覺得合情合理,男人一輩子都是喜歡這個年齡段的美女。
可問題來了,憑什麼謝家的天仙,就是你劉隱的啊,就因為你看中了,所以就內定成自己的老婆?
什麼玩意兒啊。
新垣結衣、齋藤飛鳥是我老婆,難道彆人跟著喊,爺就要讓嗎?
呸!
下賤。
王角這光景,徹底忘記了大光顯要弄死他的這件事情,反而很上頭地問道:“他媽的有來就有去,姓劉的敢弄我?看我弄不死他,給我派一份電報,給……給劉老三!讓他弄死他親哥!”
“……”
一臉無語的蕭溫看著王角,這種事情可能嗎?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跟你說,我跟劉老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恨他哥,我能感覺到,這貨就是個窩裡橫的反骨仔,搞不好給他機會,他連他爹都敢殺。不過我不怕,我不是他爹,我也不是他哥。”
“……”
“相公,你怎麼知道的呀?”
彭彥苒很好奇,於是問王角。
“直覺。”
王角一臉正色,看著無語的大小老婆,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