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妹兒你閉到起!”
“你變態!”
“老子變啥子態?老子做啥子了嘜?”
反瞪了回去,金飛山說著又變了個臉,笑著對蕭溫道,“夫人,官人有幾斤幾兩,我們姊妹間還不曉得嘜?莫說嘞個‘花見羞’大歌星,前頭辣個秦蒻蘭,又咋子了嘛。對不對?”
“再退一步說嘛,你花見羞和秦蒻蘭,比天仙妹兒咋個樣嘛,比到起嘜?反正我是沒見過還有比天仙妹兒更好看哩……”
一通不知道是誇讚還是貶損的話,居然就把蕭溫給說通了。
金飛山見狀,頓時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然後又道:“再有嘛,夫人,比天比地比好看,哪裡比得上肚皮裡頭哩娃娃兒?啥子叫夫人嘛,夫人就一個噻。”
“嗯……”
蕭溫整個人都痛快了不少。
“小郭是啥子人嘛,要說有啥子壞心思,過不了老先生那一關噻。就算多多少少起先有點兒私心,但官人救過他哩命,欠啥子也欠不過一條命嘛。他娃兒現在就是想報個恩噻~~真要是有啥子壞心思,那在老家哩時候,就該忙起來了噻?”
“嗯……”
蕭溫點了點頭,但還是擔憂道,“可是……花見羞畢竟是大明星……”
“夫人誒~~啥子明星喲,歌星影星大明星,星個鏟鏟噻~~秦妹兒不是歌星嘜?還有靠山哩哦,有啥子用嘛。姓陶哩老漢兒,看上了她,她不還是得跑嘛。”
“嗯……”
蕭溫更是滿意,道理她都懂,但是就是想著不痛快。
被人這麼一吐槽,整個人就舒心多了。
“夫人你放心嘛。”
金飛山掩嘴輕笑,“官人現在不是上山就是下地,搞啥子都不搞菇涼噻~~”
“嗯!”
累得虛脫,哪裡還有空?
很合理。
蕭溫心中也很清楚,什麼唱歌、唱戲、拍電影的,統統都是無用,地位擺在那裡,哪裡有資格跟她爭。
隻是還是想著,會不會丈夫被勾了魂,迷得七葷八素的,找不著頭腦找不著家。
可現在認真想了一下,自己丈夫還是很靠得住的。
精神上也好,生理上也好,都是如此。
否則,到現在也不至於隻有她一個人懷孕,金飛山和彭彥苒,可沒少折騰丈夫,還不是沒用?
越想越放心,蕭溫更是道:“不如……讓秦蒻蘭,也跟著過去?”
“夫人……高見!”
金飛山衝蕭溫豎起大拇指。
站後頭的彭彥苒,也是點了點頭:“嗯!”
不多時,蕭溫就親自找了秦蒻蘭,說了一通有的沒的,一開始秦蒻蘭也沒聽懂到底是個啥意思。
等到聽說“花見羞”跑去安仁鎮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了。
河北的大歌星,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真可怕。
然後又聽著蕭溫在絮絮叨叨羅裡吧嗦,七拐八拐的,秦蒻蘭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這位王夫人,是希望她跑去安仁鎮,幫忙盯著她的丈夫……
這合理嗎?
秦蒻蘭有些無語,之前她委曲求全都做不到的事情,現在嘴皮子一碰,仿佛就輕輕鬆鬆簡簡單單。
三請三辭之後,秦蒻蘭確定,這不是王夫人故意試探,這才應了下來。
她早就有了這個想法,現在得了夫人的命令,更是頗有點“奉旨辦事”的意思在,去了安仁鎮,好歹還是有南昌“斧頭幫”的人在,比那個什麼“花見羞”,想來是要高一點點的。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天元山中,王角看著“朝嶺寨”改造而成的菌菇廠,在大棚中,隨手摘了幾朵平菇,個頭兒跟他穿越前的平菇比,小了不止一圈。
更像是蟹味菇那種個頭兒,不過產量差距應該不會很大。
除此之外,“朝嶺寨”的一片山坡,林子構造比較複雜,香蕈的數量很多,一塊爛木頭稍微發一下,還有大量的木耳。
春耕時候就能有這樣的產量,著實不錯。
“委員,咱們釀酒……是不是有點浪費糧食?”
“先換東西,我們現在人均保佑的糧食高,可以適當地分一些出來,換點裝備。”
說著,王家對不解的幾個年輕人解釋道,“我跟嶺南省韶州州長唐烎,關係不錯,他現在已經是‘靖難軍’的一份子,到時候走私可以搞一些武器裝備過來。”
“啊?!”
“這……委員,難道‘靖難軍’不會知道嗎?”
“發財這種事情,知道了也會裝不知道,唐州長越是貪財,越是安全一些,尤其是在‘靖難軍’中。”
很多事情,王角沒辦法跟這些熱血沸騰的年輕人解釋,比如說唐烎儘管歸順了“靖難軍”,但唐烎自己的武裝部隊又沒有解除武裝,實力還在,這就是“靖難軍”中的雜牌軍山頭。
而且還不是普通貨色,唐烎實力並不差,隻是他沒有馮大老板那種魄力,一口氣膨脹到了這種地步。
所以,像唐烎這種雜牌軍的頭頭,在“靖難軍”的體係中,隻要不謀求發展壯大,撈點錢這種事情,廣州都督府是樂見其為的。
王角走私一些酒水過去,雙方各取所需罷了。
“靖難軍”也不會專門過來跟王角觸黴頭,當然小部隊的摩擦,肯定還是有的,到時候過了招,隻要王角擺出了一副要抵抗的態度,“靖難軍”自然會繞道走人。
也不怕王角搞什麼斷後路啊啥的,“靖難軍”要的就是現在這口氣,勢如破竹的一口氣。
最好一口氣打到河南,打到洛陽去。
到時候,就沒有什麼淩煙閣不淩煙閣的,整個皇唐天朝,誰說了算還用多言嗎?
一旦勢頭被打斷,那才是麻煩事。
所以,在這種事情,跟王角折騰在小小的安仁鎮,而且還是天元山、滑山這種窮鄉僻壤,“靖難軍”是瘋了才會這樣乾。
王角雖然沒有多做解釋,但是略微暗示之後,幾個學生兵也是反應過來,感情裡頭還有這等稀奇古怪的門道在。
正聊著呢,忽地一個警衛員衝了過來。
“報告!”
“委員,巴陵來信!”
“嗯?”
王角一愣,啥情況?
抖開信紙一看,直接麻了,腰子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