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是舊報紙。”
“嗯,擱這吧。”
劉澈手指點了點桌麵,跑堂的小家夥把幾張報紙放在了那裡,轉身又去忙活了。
等豬頭肉上桌,劉澈夾了一筷子塞嘴裡,差點直接噎死。
“我滴媽!!!!!”
“啥玩意兒就那啥了?!”
“臥槽我兄弟太牛逼了吧!!這啥玩意兒啊整的,三縣委員?!這大學不上了啊!”
報紙翻得嘩啦啦作響,找了好幾個版麵,也就隻有幾個地方提了一嘴。
主要還是因為韶州州長唐烎,王角才被提到。
畢竟,唐烎能夠影響大量金礦,而王角不過是才冒了個頭。
可在劉澈眼中,他王兄弟做事兒既然敞亮,那麼到什麼位置必然就要做什麼位置的事兒。
王兄弟既然是三縣委員,那就一定會把三縣的事情料理了。
做不做得到劉澈不管,重點是這個態度,劉澈是完全相信王角的。
“劉力士?!”
兩個跟著劉澈唯恐他跑路的小嘍囉,好奇地看著劉澈。
“這是我兄弟!!知道不?!你們在殺龍港搞的爆炸案,你就不是個事兒。看看人家,三縣委員!不是我劉澈吹牛逼嗷~~就我這兄弟,他不當上三個縣的太上皇,他能善罷甘休?!他殺龍港第一工讀學校那會兒,直接號令江湖,說一不二。”
嘖嘖稱讚的劉澈眼睛放著光,他其實是一半吹牛逼一半說實話。
怎麼看王兄弟都不是個亂來的,指定是湖南省省府瞧見王兄弟背後的大人物了,所以給個麵子,走走流程。
好歹是北蒼省史上第一個狀頭嘛,招牌好使。
而且報紙上也說了,就是剿匪這種事情,那還尋思啥,“殺良冒功”必須滴啊~~
不過咋呼咋呼“身毒太上道”的小土鱉,也是有必要的。
他這麼一說,兩個小跟班回去就得打小報告。
知道他劉某人在湖南省還有這麼個門路,“身毒太上道”為了傳教發展教眾,怎麼地也要琢磨琢磨。
三縣委員呐,就是一個縣十萬人,三個縣就是三十萬人,傳十分之一都有三萬人,直接乾爆“身毒太上道”。
在破爛地方搞小動作,多沒意思。
朝中有人好做官,這是天理。
劉澈覺得隻要“身毒太上道”的人不傻,也會委婉地派人過來跟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尤其是一想到三十幾個聖女都懷了自己的種,這“動之以情”的份量還是很重的。
十個月之後,就是三十多個兒女,這自己要是精神堅定,“身毒太上道”把小孩兒當著他的麵挨個兒放血……
他能不答應幫忙嗎?!
再離譜的要求都得琢磨。
一想到這裡,劉澈竟然覺得有點悲慘。
不過不要緊,牛逼先吹起來,等他們“身毒太上道”的人去確認王兄弟這三縣委員的真假,一來一回走路肯定是小半年。
當然了,邪教麼,好用的東西他們也是用的,電報搞一搞,十天半個月也該把東西給摸清楚了。
到時候,自己需要的,不就是王兄弟給力點,好讓劉哥的小日子也能再好過幾個月。
不敢多想一年半載的,實在是現在也就隻能如此。
果不其然,劉澈的涼拌黃瓜才吃了一半,小嘍囉就有一個去報信了。
不多時,就有一臉汽車鑽進了“小金閶”,找到了鹵味店,就有幾個體麵人手中攥著折扇,風度翩翩地坐在了劉澈的下手。
“劉工。”
“可不敢當劉工稱呼,我就一個看大門的。”
“嗬嗬,劉工謙虛了啊。”
來人一雙丹鳳眼,看人都是笑眯眯的,但劉澈對這貨極為忌憚。
明顯地開始用喝酒來掩飾緊張。
對方倒也無所謂,直接道:“劉工跟北蒼省狀頭王角……相熟?”
“承蒙關照,王兄弟喊我一聲‘劉哥’。”
他沒吹牛逼,王角就是這麼喊他的。
結果劉澈尋思著,這怕不是要找錢鏢。
然而對方一臉震驚:“當真?!”
“臥槽……啥事兒?!你這麼一驚一乍的,把我都整不會了。難不成我兄弟不是剿匪去了,是當土匪去了?”
嘬了一口酒,劉澈也就是那麼一說。
然而對方卻是雙目圓睜:“當真?!”
“臥槽!啥情況?!當真!當真!臥槽當真!”
見對方掏出一把連發銃懟過來,劉澈當時就慫了。
不慫不行,他可是親眼見過這貨把自己的親兒子一槍打爆,就因為自己的親兒子不聽話到處亂跑。
當然實際情況他不知道,但這貨是個瘋子是肯定的。
劉澈很害怕,大聲道:“我兄弟可是真把認我這個‘劉哥’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聽啊!”
“很好!!”
對方收了連發銃,雙目圓睜放著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