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們能夠跟“靖難軍”作戰,可能性幾乎就是零、
湖南省省府真正靠得住,且平日裡還能比劃兩下的,明裡暗裡黑道白道,就兩支。
一是各州縣的警察;二是土匪。
可惜,這兩個跟“靖難軍”一比,那就是沒得比。
所以當時湖南省省府高層選擇跑路,隻要是還有點腦子的,都是非常擁護。
集體的決議,英明果決。
隻要不出現“守土失責”的情況,事後點評,湖南省省府高層,一個“保存實力”的功勞是沒問題的。
當然現在的情況,就複雜的多。
守土成功了,但沒有完全成功。
失責出現了,但沒有完全出現。
那個湖南省新義勇委員會的委員之一王角,寫了一個報告遞送到高官辦公室之後,湖南省高官柳璨已經自閉了整整兩天。
這個想要退休的老頭子兩天沒有睡覺,完全睡不著,連打盹都不行。
擺放在柳璨麵前的,是王角一份逼宮一般的報告。
當然與其說是報告,倒不如說是一份寫好了的公告,就差柳璨這個跑路高官直接簽個字、蓋個章。
出身河東柳氏的柳璨,又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須,一抓一大把。
愁眉苦臉。
篤篤。
敲門聲傳來。
“進來。”
無比疲憊的聲音宛若從瓦罐中發出來的,柳璨的整個人向後靠了靠,才讓自己舒服了不少。
他想要睡一會兒,可實在是睡不著。
“老板,有什麼吩咐,您隨時可以……”
“小馬啊。”
柳璨看著戴眼鏡的大高個兒,無奈地露出了個苦笑,“現在是騎虎難下啊。”
“老板,隻要過了八月,您卸任之後,就沒什麼好擔心的,王角難不成還能逼迫省府造反不成?”
“他倒是沒有逼迫老夫造反……”
柳璨還是垮著一張臉,雙手摩挲了一下,然後才道,“不過也差不多了。”
“什麼?!”
戴眼鏡的大高個兒一聲驚呼,然後趕緊進來抵著門,“老板,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自己看吧。”
點了點桌上的報告,柳璨有氣無力地說道。
“老板,那我就鬥膽了!”
上前拿起報告,看完之後,大高個兒雙目圓睜,“……鑒於形勢突變,建議省內新義勇合為一軍,以防不測……”
“……如今形勢緊迫,省府可先行促成,再上報中央……”
“這、這、這……這好大的膽子!!”
“這萬萬不能!!”
“這是省建軍啊!!老板,你要是簽字蓋章這報告,還作為條陳上奏中央,這將來必定是……必定是……”
咕。
話說到這裡,完全說不下去。
大高個兒想到了王角會很瘋狂,也知道這家夥現在非常的橫,但蠻橫到逼迫一省之長自毀的地步,他真的不敢想,也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