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你他媽一個月才混幾個錢,出來玩什麼命啊!”
製式橫刀從一具屍體中拔了出來,甩了甩上麵的血水,這人立刻吼道,“各小組自行點名!!”
“是!”
“收到!”
淩晨的黑,是完全的伸手不見五指,道州的山嶺本就奇詭險峻,不輸巴蜀多少,再加上陰暗潮濕,給人的壓迫感,就像是黑暗之中的一座座大山要壓在自己的身上,使人如何都喘不過氣來。
“舒二郎!”
“到!”
“哥舒初六!”
“到!”
“馬飛!”
“到!”
……
夜盲症是個麻煩事兒,一軍已經沒有了夜盲症,動物肝臟一向是舍不得扔的,但是二軍的成員比較駁雜,不是礦工就是混居獠寨的成員,哪怕是到了李彩文這個層次,他的親弟弟也有“雀蒙眼”。
偷雞的土匪根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小七千人混雜在一處名叫“桂耙山”的北坡,坡下便是河穀,曾經永州州長來這裡視察過,想要疏浚湘江壘砌河壩之後,好在兩岸形成幾千畝“沃土”。
可惜這事兒停留在紙麵上已經一百多年,道州土匪沒處可去,就在這裡落草。
好處也非常明顯,如果山寨混不下去了,就在湘江上做無本買賣,又或者給人打個工,混口飯吃,總是行的。
但是今天已經不是陰溝裡翻船,這運往道州的糧食,全是石頭!
這些運糧的纖夫、力工,也不是民夫!
“司號手!!!”
“有!!”
“吹號!!”
伴隨著軍號聲響起,獠寨出來的人還沒有反應,但是後來南下的軍部直屬單位,立刻打出了照明彈。
一下子,整個天空就像是放上去了一盞燈。
耀眼奪目!
“手槍隊!跟我衝!”
“殺啊!!”
“二班長!追上往西南逃竄的土匪!”
“是!”
照明彈讓土匪們也是慌了神,就像是做賊的玩意兒突然被照在身上一道強光,那種惶恐不安,根本不需要多言。
此時,甘正我看到了照明彈,便知道口袋已經紮了起來,能抓多少貨,就看這最後的咬咬牙了。
土匪是要玩命跑的,慌不擇路也是肯定。
但是山體走向是東北到西南,那麼大方向上,截留這些漏網之魚,也就是提前做好埋伏。
“他媽的,居然還敢跑!!”
“太尉饒命!太尉饒命!小的降了!小的……”
“去你媽的!!給爺死!!”
嗤!
橫刀乾淨利落地一刺,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手握橫刀的驕兵吼道:“現在投降,還有一命!負隅頑抗,斬儘殺絕!!”
這一聲大吼,把高地上宛若木頭的李彩文都嚇住了,連忙縮著腦袋問左右:“咱們山上,可有人如此彪悍?”
“師長,想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