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巧取豪奪”沒有任何代價,為什麼自己要去投入生產呢?
既然追逐利潤的終極目標是壟斷利潤,那麼,自己已經在既有的勢力範圍內實現了壟斷掠奪,又何必在乎一朝一夕的收益呢。
金礦就在那裡,今年開采一百斤,和今年開采一萬斤,放大一個時間長度,總量如果是固定的,那自然而然的,又顯得微不足道。
而“細水長流”帶來的剝削與被剝削穩定結構,遠比無腦追逐單純的資產增值安全的多。
這一套套分析下來,紀天霞這個巨型變態的形象,更是讓王角覺得這貨是不是哪位大佬轉世投胎,專門過來虐他這才菜逼的。
“你一個銀行家,你他媽不好好追逐利潤,倒是研究起理論建設了!”
淦!!
更離譜的是,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還有一個什麼“湘東模式”?!
老子模尼瑪個頭!!
可偏偏紀天霞在一堆信件和電報中說了,帝國既有體係中的自上而下式推動“產業極大豐富”,在沒有全球挑戰,甚至競爭對手都沒有情況下,是永遠隻有可能,卻無法實現的。
這是一個老大帝國的慣性,是無法通過循循善誘和改良做到的。
但是,“湘東模式”帶來的變化,是新的道路,它不會是自上而下的,也不會是某種超強的利益集團推動的,它是事實上的自下而上,由底層發起或者被發起的一種模式。
它是一條“捷徑”,更加高效地動員了有效人口,更加快速地進行了資源配置,然後進行了社會分工以及利益分配和再分配。
哪怕隻是農業生產活動,在高度統一了生產效率之後,地區總的“餘錢剩米”足夠進行來年的“揮霍”。
因為“揮霍”的主體有且隻有一個,就是以王角為首的“勞人黨”,且是湘東地區的“勞人黨”組織。
這種“揮霍”,可以大膽地將“餘錢剩米”進行分配,可以修橋鋪路,可以豐富產業門類,甚至可以進行技術研發。
“勞人黨”以及“勞人黨”的支持者們需要什麼,這些“餘錢剩米”,就能拿來優先配置。
同時,當“勞人黨”的外部環境極端惡化之時,“勞人黨”還能自行高效地決定如何應對,無需向一千一萬十萬百萬人解釋。
不解釋不代表負責,恰恰是因為十萬百萬人的認可、支持、相信,才創造了“無需解釋”的基礎。
這是“三代聖王”中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必然是具備先進性,革命性的。
“媽的,老子怎麼沒看懂這貨在說什麼?”
王角一臉懵逼,看完紀天霞最後送來的電報,直接一頭霧水,雙手摸了摸腦袋,宛若頭大了的可達鴨,覺得這裡麵說的吧,可能不簡單。
雖然自己不懂……
但是,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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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個月準備擼個開頭,繼續雙開大業,通知一下。
PS2:中秋還是要多吃五仁月餅,單身呢,也要對自己好一點,吃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