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來了一批武漢佬,說是送貨的,我看過了,都是新式的步槍。”
“你鬼扯個什麼,新式步槍?能多新?”
豫章縣的縣北營地,郭威除了整訓,還根據“勞人黨”的規劃,在這裡平整土地、開荒春耕。
地是“無主之地”,是“勞人黨”贖買下來的。
說是“無主之地”,是因為原先地主都跑了;又需要贖買,則是因為“災荒”當頭,幾千畝地留著也是白搭,所以組團賣地的不少,價錢也極低。
主要也不是耕地,是荒地,因為沒有修整過,所以十年一次輪耕都輪不上。
豫章縣本地的大戶自有良田,大多都算是各家的“祖產”,卻是很少對外出售的。
“勞人黨”管吃管住一年,基本就能拿下這些荒地。
開荒重點是用人,還有各種工具的消耗。
但是“進步一號”鍋駝機的改進版也出來了,省了不少事情,再加上“湘義軍”自有的軍工廠其實就是“勞人黨”的機械廠馬甲,農具生產的產量,倒是一點都不愁。
在“減租減息”的基礎上,又發動工人搞“自救生產運動”,大規模開荒的個人意願、集體意誌也就有了。
再加上工具的供應、後勤的保障,以及“湘義軍”第一軍的保護、參與,豫章縣的開荒相當成功,還趁著冬季,直接開挖了一條乾河。
乾河主要用處,就是引湖水、江水來灌溉荒地,一萬畝水澆地,就算沒有化肥、農藥,夏糧毛收個一百萬斤問題不大。
貞觀三百零三年可能吃得不好,甚至可能吃得不飽,但餓殍滿地,至少在豫章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地外逃的百姓,也是熱情上來,有想返鄉的,也有猶猶豫豫的。
畢竟,整層如何,實在是不好說。
不過隨著第一軍在豫章縣的縣北組織生產,就有了一個“自救生產運動”的一號農場,農場賬上有一萬四千多畝地,按照“勞人黨”的規定,可以租賃給失地農民、失業工人進行種植。
收成以百分之二十產量為“災期”租子,等於說就是“二八分賬”,因此一號農場的這些外租出去的田,又被稱作“二八田”。
但實際上一號農場有個公示,就是“勞人黨”黨產之下的農場,在度過“災期”之後,租子就會降到百分之十。
這就很有吸引力,甚至吸引了大量的土匪下山,前往豫章縣“勞人黨”支部谘詢租地的事情。
也是因為熱鬨,整個豫章縣現在的人口恢複,也是相當的不錯,再加上火車站已經重新運營,活兒雖然還是不多,但總算已經見著點兒零星的人氣。
隻不過但凡是來豫章的班次,鮮有客運,多是貨車。
畢竟實際上而言,也不敢真的放開客運。
這光景,多是物資運輸為主,一軍在這裡組織生產是一件事情,維持治安,又是一件事情,查到點什麼東西,自然是瞞不過軍部高層。
因為發現了一批從武漢運過來的新式步槍,而且還專門備注是警用裝備,這自然會讓人大為驚疑。
尤其是武漢那邊怎麼發的貨,偏偏又怎麼到了豫章縣這個南昌西火車站。
郭威經過幾次確認之後,知道真是一批新式步槍,而且還是警用裝備之後,頓時也覺得奇怪:“這年頭,還真是活見鬼了啊。咱們現在就是缺槍少炮的,這哪來的棒槌,敢讓軍火從我們地頭走?扣了!”
“軍長,已經扣了。”
嘿嘿一笑,第二師師長牛大雙眼睛瞪得賊亮,“軍長,我要的也不多……”
“你什麼不多?先通知委員長!”
“彆啊,憑本事扣的軍火,這是戰利品……”
“放尼瑪的屁,萬一是委員長定的貨呢?”
“啊?武漢佬敢賣給委員長?!”
“這有什麼不敢的?”
郭威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
這時候王角在攸縣視察“難民營”,說是“難民營”,其實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生活設施都有,醫療衛生也嚴格管控,一個營地就幾千人上萬人呢,吃喝拉撒睡,哪一樣都不能鬆懈。
臨時的醫院、學校、住所、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