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然拿起酒杯,跟劉澈乾了。
秘書們完全忘了這次過來的目的是什麼,直接被劉澈相當爆炸的履曆給帶到了南海的海溝中。
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錢美女一大堆。
這日子真是太美了!
歸守明是同學,那說明朝中有人;王委員長是兄弟,那說明江湖上也有人。
美女不缺,關係不缺,還是“身毒太上道”的教主……
完美人生啊。
這麼一看,杜相公寫的傳奇,分明就是虐主。
垃圾,以後不看了。
真主角模板還得看劉教主的。
劉教主這個“身毒太上道”教主,也是有諢號的。
“赤龍真君”劉真君,說的就是“殺龍港劉哥”了。
至於為什麼叫“赤龍真君”,那也是為了蹭熱度,蹭一千多年前的熱度。
漢高祖皇帝起家時候,“赤帝子”“白帝子”的恩怨,都是有數的。
劉哥姓劉,漢高祖也姓劉,蹭一下又不會怎樣。
而之所以用到了“龍”,完全就是因為兩百年前“黃冠子”真人搞出來的“天子斬龍台”太牛逼。
斬龍是因為龍不服,現在這條龍,那是服的,是好龍,不是惡龍,“太昊天子”那肯定是重重有賞。
所以“赤龍真君”這個諢號,在江湖上的說道,那就是多了不少,在官方這裡呢,也能在實權大佬麵前揶揄一二。
隻要有人幫忙說話,那“赤龍真君”就是真大佬口中的談資、笑話。
一般來說,活成笑話是最安全的,不怕被人弄死在街頭巷尾。
劉真君這光景在酒桌上各種吹牛逼,什麼當初王老弟在殺龍港第一工讀學校讀書那會兒,他就幫著印刷肉文,不要太囂張!
海南省來的秘書們一開始覺得邪教頭子是山炮精轉世,此時此刻,已經反徹底的風中淩亂,明白了自己才是小白,自己才是沒見識的土鱉。
他們哪兒有見識啊。
真大佬還是得看劉真君、劉教主的。
“哥兒幾個,我這次從南蘇州過來呢,就是為了幾個事情,指定是不會鬨事的。有人鬨事呢,看情況合適不合適,我也幫忙通個風,報個信兒。”
“教主……不是,前輩,不知再臨北蒼省,所為何事?海南省那邊……不知前輩可有安排?”
“放心,絕對放心,千萬放心,我們肯定不去海南省折騰。我這次回殺龍港呢,一是為了豬頭肉大肘子還有椰子飯,二是為了買點地皮蓋房子,實不相瞞,南蘇州亂啊,競爭太激烈了,搞個迷信組織很費時間和精力的,我這又是幾十個兒女,不能成了同行的人質啊,對不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不是這個理兒?”
“……”
“……”
“……”
劉澈說罷,又是自顧自乾了一杯,然後剝著鹽煮花生,一邊吃一邊道,“我兄弟現在事業這麼大,又是正經的事業,我不能添亂啊對不對?所以我就跟幾個教派同行商量了一下,該轉型的時候,就得轉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啦。愚民是沒前途的,搞什麼地上神國****更是扯淡。為了仨瓜倆棗的,頂著那麼大的風險,不值當。”
“……”
“……”
“……”
秘書們剛想點頭,忽然一個激靈,你這還不如繼續邪教事業呢。
王角那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反賊,邪教都比他強!
“哥幾個也不要見氣,就這麼個朝廷,我尋思著也該完蛋了。都三百多年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臟事兒層出不窮,就說你們幾個吧,你們能樂意過來?那不是上官有名,下官不得不從嘛。杜光庭這個糟老頭子壓著你們來,你們就得來。龍潭虎穴也得搏啊。”
“……”
“……”
“……”
“我劉澈不整虛的,先講開了,交個底,也就免得瞎猜。”
嚓。
抓了一把蒜香花生,很脆很香,咀嚼起來回味無窮。
剝花生的劉澈見幾個年輕人已經陷入了沉思,頓時非常的滿意。
將心比心嘛,誰還沒年輕過不是?
不過猛地一愣,劉澈尋思著自己也不老啊。
接著又猛地一個激靈,自己雖然不老,但也不小了,還是單身。
個人問題一天不解決,一天自己就不成熟。
不像王兄弟,該結婚的時候就結婚了,現在事業紅紅火火。
先成家,後立業,這才是普普通通的人生啊。
自己這樣瞎混,也不是個事兒。
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事情,之前崔龍城找王角啥也沒談成,但最後自己的處境,明顯是變好了。
沒有這兄弟,自己怕是指定不行了。
那石城鋼鐵廠的鋼釺,也不是說一百年不變啊。
該磨損,它還是得磨損。
思來想去,認為自己應該正經搞點事業的劉澈,心中有了計較。
先定一個小目標,比如去吃一碗寶珠椰子飯,然後再烤倆大腰子。
從頭再來,人生不需要猶猶豫豫、踟躕不前,該吃大腰子的時候,絕對不能小雞兒燉蘑菇。
“教主~~彆光喝酒啊,得吃菜~~”
聖女小翠嗲聲嗲氣地催著,劉澈嗬嗬一笑,“對對對,哥幾個,吃菜,吃菜,都是大廚的手藝。”
幾個海南省的秘書雖然沒有交流,但都覺得不虛此行,收獲頗豐啊。
至少知道了海南省北州州長歸守明好男風。
以後投其所好,就有了針對性。
升官發財不是夢,是肉眼可見的一條康莊大道。
康莊大道看來是旱道。
“前輩有沒有興趣在海口置業?雖說海南乃是流放之地,又多毒蟲野獸,可地廣人稀,土地是不缺的。”
“是啊是啊,前輩,隻要不在海南傳教,很多事情,都是打個招呼便是了。”
劉澈本想直接拒絕的,他雖然是“身毒太上道”的教主,可也沒當幾天,自己裡裡外外都使喚不了幾個人,去海南傳教那不是做夢麼。
可是劉澈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憑什麼要傳教?
自己又不是真的要當邪教頭子一輩子。
自己是有理想的。
於是劉澈尋思了一下,正好我現在還有點價值,這要是在海南省也成立了“勞人黨”的分部,怎麼地也算是對兄弟的支持吧?
想到這裡,劉澈於是拿著酒碗衝海南來的秘書們說道:“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矯情個啥啊。那就說好了,回頭我整點家當過去,弄個大房子。畢竟,就我現在的狀況吧,也不太合適在這裡招搖過市。”
“前輩高義……”
“前輩英明……”
“哈哈哈哈哈哈……好說,好說……來來來,滿上!乾了!”
“乾!”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