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整個人都激動了,主食?!
主食團長連長以下就得琢磨著如何將就。
哪兒有主食啊。
淮水斷流那陣子,是真的顆粒無收。
秋收僅有的一些糧田,還遇上了大風大暴雨,倒伏的稻穀三五天就發芽了。
這種倒黴事情連起來,誰還敢吃大米飯?
都是各色粉麵將就著。
否則,他一個軍長,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擅離職守,前往京城討飯?
幸虧壽州離東京不遠,幸虧第三十一軍還有那麼幾輛破車。
“我現在給你二十五萬斤糧食,你能留得住嗎?”
“還請安爺指點……”
“三十三軍、三十軍,可就在你隔壁。你拉二十五萬斤糧食回來,兩家問你借糧,你借還是不借?”
“啊這……”
“這樣吧。”
安重泰一臉淡然,“你們呢,就以連為單位,找個地方當食堂,我派人過去開個食堂。憑飯票打飯,你看如何?”
“安爺,會不會讓你難做?”
“我難做什麼呀,又不是我缺糧。”
“是、是……”
盧瑟連連點頭,江淮省的狀況,現在就是這樣,誰有糧,誰就是娘。
朝廷早他媽指望不住了,省府大老爺魏彌,居然直接裝死,說什麼地方官員不便插手軍方事務。
話是真的動聽,可想要收省內駐軍為己用的時候,怎麼不說不便插手?
“那什麼……安爺,那買賣……”
“噢,你說是軍火啊。”
安重泰點了點頭,“你們有多少貨,都拿出來吧。願意組個物流隊呢,我再給你一筆物流運輸勞務費。”
“組!組!不瞞安爺您說,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您看,這兵部的通關證、通行證,那都是去年的,有效期一年。還有這個剿匪特彆通行證,也是去年的,有效期兩年。隻要我部不出江淮省,哪兒都能去。”
“那行,約個時間,明天我派人過去看看貨。交接呢,隨時都可以。”
說罷,安重泰從兜裡掏出一隻銀製的煙盒,打開之後,發了一支煙過去,“以後生意多得是,一回生二回熟。”
咬著煙的安重泰說著囫圇的聲音,然後招了招手,就見兩個人提著食盒過來:“中秋節,一點月餅,拿回去給家裡孩子老人啊,都分了。”
“謝安爺,謝安爺……”
一接手,盧瑟差點食盒掉地上砸腳上,那份量……起碼是堅若磐石的五仁月餅才能如此!
感覺到份量之後,盧瑟整個人都飄了,他心中想好了,這盒子裡頭,少說也是有好幾塊月餅的。
一塊月餅要是二兩,就讓人捎帶兩塊月餅給河東的老爹,老爹的年紀也大了,現在還要出來做參謀當顧問,不就是為了找倆錢花麼。
兩塊月餅,怎麼地也夠開銷一陣子的了。
聽說河東老家的物價,還沒有東京這裡那麼離譜,但萬一呢?
外頭又響了一串“一萬響”,人群又是熱鬨起來,盧瑟見狀,到門口笑著吆喝起來:“弟兄們,還不謝安爺打賞?!”
“謝安爺打賞!!”
“謝安爺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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