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章!!”
一向彬彬有禮的唐州長,此時直呼其名,已經是相當的沒有風度。
“唐兄……”
“唐尼瑪個頭!你個撲街居然還敢冒頭,我叼你唔唔唔……”
左右幾個人趕緊衝上去捂住唐州長的嘴,其中就有馮令頵,馮經理一邊捂嘴一邊對蘇章那邊點頭致歉:“蘇將軍,唐公最近火氣大,火氣大……您不要放在心上,還請見諒,見諒……”
蘇章見唐烎這副樣子,也是老臉一紅,羞愧難當。
說一千道一萬,要不是十七師眼睜睜地看著火車過境去曲江縣,也不會有“奇襲曲江”這件事情出來。
這事兒,唐烎怨他是有理的。
作為一個軍人,蘇章還是比較講究的,至少比雷彥恭那種貨色,強多了。
“唐兄,對不起,是章之過。”
說罷,蘇章直接給唐烎九十度鞠躬,彎著腰,始終沒有起來。。
“哼!!”
唐烎抖了抖肩膀,把馮令頵抖開之後,依然不忿道:“蘇孟文,你該死!”
“章,一死難免其咎……”
見一向傲到天上去的蘇章,現在居然是這副鳥樣,有一說一,唐州長有被爽到。
貞觀六年他祖先唐儉去突厥可汗那裡差點被李靖搞死,那也是“汝母玩之甚爽”傳承兩百多年,後來是張公謹帶著李靖賠禮道歉,這才就此揭過。
但這事兒,唐儉唐茂約,還是把它記錄在了家族誌中,希望後世子孫牢牢記住這一段寶貴的曆史。
這都是知識,這都是經驗。
唐烎現在隻恨自己不信祖宗言,這群老丘八,哪有靠譜的?
入娘的……
“唐公息怒,唐公息怒,唐公,貴體要緊,貴體要緊……今天食堂夥食不錯,還是吃個獅子頭,解解氣吧。”
“有酒嗎?”
“有是有,但是湖南的酒……”
湖南的酒,就是“勞人黨”的黨產直屬酒業公司釀造的米酒,度數低,色澤白濁,老百姓咂摸咂摸味道剛剛好,達官貴人就不喜歡了。
正經土豪誰喝土白酒啊。
“溫一碗酒。”
唐烎說罷,又像是泄了氣一般,又追加了一句,“再來一碟茴香豆。”
“唐公少待,我去幫您點單。”
被俘之後,這羈押場所中,忙前忙後忙裡忙外的人,便是“李公館”的經曆馮令頵,把一群韶州原本的達官貴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勞人黨”也省了不少事情。
再一個,他兒子馮延魯……當然現在叫張延魯,跟“勞人黨”第一書記王角那是什麼關係?
所以多收還是給個麵子。
另外一個受到額外待遇的,便是鐘太山,他女兒鐘瑕光是第一書記夫人的“丫鬟”,姑且這麼說,雖也不見得真,但大體上,還是知道王角在過去,曾經於爆炸之中救人女兒於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