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仔!!”
沒有理會身旁蘇章的便秘表情,張雪岩衝路邊站崗的一個戰士招招手。
小戰士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挎著槍,小跑過來笑著行了一個軍禮:“您好,張老先生。”
“有煙沒?我要食一支。”
“有!”
居然真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湘東的土煙,沒有過濾嘴,不過煙盒旁邊有個竹管,倒也剛剛好。
“張先生,您請。”
張雪岩“嗯”了一聲,熟練地將卷煙插到竹管中,然後叼在嘴上,腦袋一歪,小戰士剛好擦燃了火柴。
“嗤”的一下,煙頭忽明忽滅,青煙散開。
“個撲街也要食一支。”
“行。”
小戰士明顯不情願,但還是發了一支,沒有竹管。。
“嘶……呼!”
吐了一口煙,張雪岩手指夾著煙,衝小戰士點了點:“後生仔,吸煙有害健康,知不知道啊?你們的第一書記,我就很欣賞啦,從來不抽煙的……”
“……”
“……”
說罷,張雪岩另外一隻手攤開來,衝小戰士勾了勾,然後宛若被蘇章傳染了便秘的表情,小戰士極為不情願地將最後的煙,拍在了張雪岩的手中。
“我老了的嘛,沒幾年可以抽了,你還年輕,等有孫子了再學抽煙……”
“……”
然後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小戰士繼續站崗執勤。
路上,大搖大擺的張雪岩幾乎就是墊著腳走路,走路帶風,走路帶飄,周圍行人紛紛避讓,儼然避開瘟神一般。
“豬頭,看未看出為什麼剛才那個後生仔這麼聽話?”
“因為‘大唐人民革命軍’紀律嚴明,是難得的文明之師。”
一臉嚴肅的蘇章,趕緊將煙捏在手指上,然後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
張雪岩大笑,招了招手,跟蘇章勾肩搭背說道,“你個封州窮鬼,懂個屁啊。”
又是吐了一口煙,張雪岩這才道:“始興縣伯府,資產過億,隨便拔一根毛,夠郭威幾萬大軍吃幾年的。喂,我大哥張雪山不敢賣祖產,我敢的嘛。”
“……”
“知不知道什麼叫作發自肺腑的尊敬?我財神爺來的!”
“……”
“文明之師……嘁。”
不屑地撇撇嘴,張雪岩的神情,極度地毀蘇章的三觀。
有一說一,他是真的覺得“勞人黨”的部隊素質高、紀律嚴,命令執行精準,而且士兵有自己的思想,不是無腦機器,遇到小股敵人的戰鬥,會群策群力開動腦筋,這是強軍的種子。
不強是不可能的,整個帝國龐大的軍隊中,能夠做到軍令如山的部隊,就不是很多,尤其是在地方軍中,習氣腐敗,對太遠離自己的軍令,是處於一種毫無敬畏的環境中。
而能做到軍令暢通,就又少了,這樣的部隊,往往都是方麵主官的心頭肉,通常都是本部人馬中的嫡係,搞不好還會是老鄉集團,一個州的老鄉才是嫡係,其餘都是心中的炮灰。
而能做到軍令執行如臂使指,那通常都是地方軍的軍事主官親兵,或者王牌師王牌軍這種。
上下一體,才能讓底下的大頭兵在執行命令的時候,不僅僅是為長官,還是為自己,因為自己的一切,都是跟著長官走的。
蘇章覺得郭威帶過來的隨便哪一支部隊,現在戰鬥力的強弱且先不提,專業素質是真的高。
如果交給他來調教,光韶州這裡,出三個王牌師完全沒問題。
王牌跟有沒有重火力無關,沒有重火力,王牌一樣可以打,這就是王牌跟雜牌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