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侯柩人在嶺南省,還無法開始九兵團的建設工作。
但是“挨打”也能成為功勞,這一點,還是彆開生麵的。
戰士們其實也知道拖住敵人火力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隻是輪到自己被動挨打,情緒上接受不能,更重要的是一旦犧牲,太過窩囊了一些。
可有了侯柩這樣的正麵典型、正麵宣傳,之前的負麵情緒,也就淡化了不少。
同時,隨著揚州、東京的輿論攻勢開啟,武漢方麵對此並沒有太上心,主要是實力對比懸殊,加上“勞人黨”在水麵戰場完全沒有任何優勢,甚至不能說沒有任何優勢,而是連抵擋之力都沒有。
於是在武漢國民議會看來,這不過是“勞人黨”方麵的無能狂怒。
並非不知道宣傳的重要性,但大前提是有來有去,當一方覺得單方麵碾壓的時候,宣傳工具就成了先上車後補票的洗滌工具。
軍事上的肮臟手段,時候用輿論工具來洗乾淨。
僅此而已。
不過,單方麵碾壓也隻是武漢國民議會的一廂情願,王角確信“勞人黨”的工業實力是脆弱的,不是武漢的對手。
但是,這時候不是簡單的比拚工業力量,基層會創造奇跡,不是一個兩個陳三叉,是大量的“陳三叉”在創造奇跡。
湖南加上江西大部分,總人口已經遠遠超過了湖北,算人頭賬,王角底氣十足。
欠缺的,便是這一輪又一輪的炮火覆蓋的家底、實力。
到十一月八日,王角開啟的輿論攻勢持續了幾天,每天東京、揚州、蘇州、南昌、長沙等地報紙媒體,刊登的隻有兩樣東西。
一是武漢的戰艦又一次攻擊了哪裡,造成了多少人員傷亡。
二是王角再一次發出嚴正抗議,同時譴責武漢國民議會的暴行。
除了這兩樣,再無其他。
九日,長沙和東京的報紙,以《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為標題,刊登了“勞人黨”將發起反擊的文章。
同時,報紙還發表了王角的號召書,號召受壓迫的群眾,要尋找出路。
王角並沒有號召起來鬥爭,因為這個號召書,就不是寫給普羅大眾的,而是給各地“勞人黨”地下武裝領導人的信號。
類似安重泰這種在淮水混得風生水起的,遊擊隊已經編了上百個大隊,隻是人數編製還當不上大隊一說,但總兵力已經接近一萬。
雖說還是民兵性質,但已經半脫產,戰鬥力還是有一些的。
江淮和河南兩地,遊擊隊開始了破壞交通線的作戰,首先就是前往湖北的鐵路公路,基本直接癱瘓。
不管是鐵路還是公路,都是炸一下的事情,沒有什麼麻煩的地方。
遊擊隊並不參與攻擊軍事設施或者要害單位,主要就是破壞交通設施,然後就是串聯不同地區的農村以及少部分城市。
城市遊擊隊的存在,比鄉村的遊擊隊還要早一些。
畢竟失業人口那麼多,迅速赤貧的,往往都是無產者。
農民隻要不是佃戶,多少維持一口吃的,還是問題不大。
遊擊隊的破壞行動,不在於造成多大的戰果,影響範圍又是多大,而在於其破壞行動本身,是很值得大書特書的。
連河南這種京畿之地,都有了遊擊隊反抗“暴政”,其影響力非常重大且深遠,是具備代表性的,會讓更多的人參與到這件事情中。
十一月十日,除了開始宣傳遊擊隊之外,媒體開始報道“勞人黨”的戰果。
儘管多家不受“勞人黨”影響的媒體,並沒有如實報道的意思,但是他們報道了,便是無形中擴大了影響範圍。
同日夜晚,“大唐人民革命軍”首先開始跟鄂州的駐軍交手,此時傳到東京的時候,高從誨一臉的震驚,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種弱勢情況下,居然會是“勞人黨”首先發起地麵攻擊。
震驚的同時,高從誨在退休所內拍著桌子叫好:“諸位老前輩,咱們瞧好吧,這一場仗,還真就有看頭。”
“小高看好哪邊?”
“我自然是想要看好長沙方麵。”
沒有遮遮掩掩,高從誨感慨地說道,“咱們這裡的家當,還有開春的福利,不就指著‘勞人黨’蒸蒸日上嗎?指望武漢人給咱們一件被子還是一碗米?”
“這冬季作戰,有時候真的不好說。”
有個老將軍裹著毯子,認真道:“就說現在的情況,搞不好‘勞人黨’要後發先至,地麵部隊咬住,初期打出一點點優勢,隻要收得住,再撤回去,武漢人絕對非常難受。”
“而且也不好大軍出擊,這天氣,長江邊可不是嶺南,都不要零下,就兩三度的氣溫,夠武漢人折騰的。這時候拚的,反而不是裝備,而是誰能忍,誰夠狠。”
757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