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長生!
喬洋潤嫌棄的看商思鼎一眼,往旁邊避開兩步。商思鼎也不在乎,而是把被吸乾腦漿的屍體收入儲物袋。
“殺……這是什麼意思?”
“全是喬師弟想出來的。你之前見那漩渦出現,霧氣可比現在濃的多?”
喬洋潤倒沒什麼,商思鼎一頓賣弄,講得愈發眉飛色舞。
“反正他來之前就和齊師兄嘀嘀咕咕的,說什麼靈覺什麼霧氣,落了地馬上宰了一隊人,嘿!你可沒見那場麵,喬師弟手裡法寶不知怎麼的就把一排人頭齊刷刷砍下來了,半點血都沒占到身上,真是深藏不漏啊。你之前怎麼不露兩手?”
最後一句話仿佛不經意一般拋給喬洋潤,駱璿儀不由得看他一眼,隻見他表情好奇身體自然,隻是體內靈氣時刻預備著迅速的調動。
喬洋潤翻了個白眼“彆聽他說的那麼浮誇。總之我大致想到了可以破解這地方的方法,這大頭還要歸功於你的燈香。我們邊走邊說吧。”
隨著他們的行動,燈香迅速的燃燒著,雜質變作飛灰落在路可為手上,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又崩散直到回歸靈氣的狀態。
“我們要去哪?這個地方完全找不到方位。”
“是找不到,但是也沒必要找。這霧氣隻有在低處濃時才混淆神識,隻需要禦氣到高處再用神識感知就可以發覺那些散亂的弟子了。隻需要再殺他五十個就夠了。”
神識是駱璿儀還未接觸到的境界,等到金丹期時識海才會打開,修士之間境界有時並不等代表真正的實力,但是每差上一個大境界就會有視野的差距,這樣的硬性差距必須要靠眾多手段填補,這才是許多人就算能夠跨境界殺敵也要快速修煉的原因。
駱璿儀暫時還沒有因為神識的差距吃過苦頭,而且她眼力遠超普通修道者,因此她雖然表麵表現出一副聽從懼怕這都是金丹期高手的四人,實際上內心仍舊冷靜的分析著局勢。。
“這回輪到誰上去?儀師妹沒到金丹,神識還沒開——又是我?上一次就我遇到了那該死的金光啊!”
喬洋潤譏笑一聲“那倒是你運氣好的很,我還想親眼見見呢。”
齊鳴者按住怪叫的商思鼎,把路可為手裡那一小截燈香塞進他手裡,對駱璿儀疏朗地笑著“儀師妹幫個忙,之前煉製的明台酒還在你那裡吧?給一份給這家夥。”
看他神態自若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故意搞怪,商思鼎沒辦法隻好捏著鼻子認了。他仰頭飲下明台酒禦氣淩空飛去,很快消失在迷霧之中。齊鳴者將製好的傳音符遞給駱璿儀。“記著不要理會他,免得他一路都要吵。”
一接過傳音符,黃色的符紙上紅色朱砂痕跡立即水溶般淌在駱璿儀手背上,隨之就是商思鼎清晰的聲音。“往你們左手邊走!我去,這明台酒勁太大了,火燃燒的聲音都在磨耳朵!……”
齊鳴者等人朝商思鼎說的方向去,一邊走著,一邊將他們來到這裡後的事慢慢說出。
“……總之,我們通過燈香燃燒後的殘渣發現,這裡的迷霧都是囤積了萬年以上的死屍寶物化作的,而這個地方是一個儲存的罐子。等到罐子裡裝的東西滿了,出口就會出現形成漩渦吸入迷霧。”
“金光和紅光的本體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也許是幫著製造罐子的內容物的某種機製吧。迷霧中頻頻出現的模仿同門師兄弟們的幻影也應該是同樣的作用。我們算是走運的,先前那份記憶中這個地方的罐子其實已經滿了,送走一批人後也還在接近滿罐的水平,但是也需要一二百人。之前先遣隊死了一批,先鋒隊又死了一批,根據齊師兄的情報我計算了一下,我們這邊隻需要死個百來個,最多不過一百五十,漩渦就將再次出現。”
“隻要出現就好辦多了。我從師傅那拿了一樣法寶可以固定方位,就是使用條件比較苛刻。”
駱璿儀手裡的燈香自然而然被路可為接過。也許是人多的原因,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幻影。
駱璿儀覺得有些奇怪。如果紅金二光真的是為了將修士變作內容物儲存起來,那麼她看到的紅光驅散迷霧又是什麼意思?而且按照喬洋潤所說,完全可以忽視金紅二光以及地麵上的畫的存在,比起正確的方法更像是某種不確定的捷徑。
想起剛才商思鼎說自己曾見到過一次金光,駱璿儀有些好奇金光的作用和之前情報中是否也存在和紅光一樣的差異,忍不住問了商思鼎。
“金光究竟是什麼?商師兄你看清了嗎?”
喬洋潤無語的用符紙覆蓋在手背的朱砂印上,以減小商思鼎大嗓門帶來的精神汙染。
“哦!我跟你說啊,那金光看起來像是我大師兄畫的女人圖,肩膀指頭哪哪都圓,就一顆圓溜溜的球!隻是太快了看起來才是一長條!”
齊鳴者插嘴“都說了多少遍,那隻是你的錯覺而已。”
“切,又是搬出你那師傅給的記憶叨叨,我隻信我親眼所見好吧。”
“那金光當時離我就三劍的距離,我的法寶都丟出去化成霧氣了我還看不清楚?要不是它的靈壓太強了多少我都要抽它幾下。它絕對是神器級彆的東西啦——噢噢,看見了,是小丁。你們彆動,他就朝這裡走來了。喂,小丁——”
丁瑜穿過霧氣,終於和他們會合。和在酒樓裡相比,他的背上多了一件巨大的棺材。朽木破損幾乎能夠看見內部,隻是被某種神秘阻隔。棺材裡發出一陣陣敲門似的響聲。
他沒有點燃燈香,但是所經之處霧氣避之不及般兩麵分開。
他單手將背後棺材一舉一放,棺材中敲門聲更加急切。
“齊師兄,喬師兄,人數已經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