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長生!
似乎是看見駱璿儀一動不動有些疑惑,店主歪歪頭,再次說了一句“客官?”
店主的身形一瞬間在駱璿儀眼中和外頭的影子重合在一起。駱璿儀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走到櫃台前將木牌放到櫃麵上,往店主方向一推。
口上還隨意地問了一句“我第一次來你們店,你們是賣什麼的?”
店主搖了搖狐尾。駱璿儀還沒見過半化形的妖修。
“是賣符籙的。”店主將刻著傀儡二字的木牌收入袖中。奇怪的是她收入木牌的那一刻,駱璿儀似乎看見木牌一下子被“拍扁”了,本來一指寬的厚度突然變得狹窄。
就像是由物體變成了紙片,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和帶著白紙麵具的人一樣,沒有厚度,單薄得可怕。
駱璿儀有一種既視感。在看見影子時就有這種感覺,眼下親眼看見木牌被紙化的一幕,那種既視感更是無法忽視。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容歸,有點像是容歸將東西收容變做金紙。但是金紙都是圓形薄紙片,隻是上麵金線勾勒的畫麵不同,而且不將金紙變回原狀,封在金紙中的物或人就無法行動。
而麵前的紙化,似乎在駱璿儀的記憶裡,還有一種操作更為貼近。
店主不知道駱璿儀這一瞬間在腦子裡過了什麼。她隻是儘職儘責的繼續問駱璿儀“你要哪一種製作傀儡的符籙?”
“?”駱璿儀有些奇怪,“不是隻有一種……”
等等,悲煉真君好像還在研製一種新的傀儡?
怎麼回事,難道鬼市背後的邪修和臧爻宗有聯係?悲煉真君的不用血親的傀儡術真的已經成功了?駱璿儀記得她還在臧爻宗時,悲煉真君的研究應當還隻能產出失敗品才對。
這一下的信息將駱璿儀的思緒一下子拽到了和店主的談話中。這種寶貴的訊息簡直是意外之喜。她試圖更深的挖掘“有新的傀儡符籙嗎?怎麼用法?比起之前的來價格怎麼樣?”
店主一聽覺得來活了,立刻豎起狐耳朝駱璿儀湊過來“是比之前的貴一點。但是用法可簡單多了!不過嘛,這是最新的谘詢,這個……”她的手從袖子裡搖了搖,比出兩個纖長的手指。
駱璿儀知道她在索要錢幣,隻是這裡該給多少靈幣讓她有些犯難。但是她已經裝著老道的來問了,現在露出馬腳很可能被懷疑。
駱璿儀悄悄以魂力探查店主,發覺店主的修為雖然比影子高一點,但是還在築基期。要殺她輕而易舉。這錢幣總是可以失而複得的,因此也不必吝嗇。駱璿儀痛快地丟出一個儲物袋,裡頭裝了超過兩千枚靈幣。
“不用這麼扣扣索索,你儘管說。”
店主打開儲物袋一看,頓時愣住了。駱璿儀很清晰地聽見了一聲吸溜口水的聲音,不過由於白紙麵具在店主臉上,她沒能看見店主的麵容,隻能看見店主誇張至極地把儲物袋抱在懷裡,朝自己瘋狂點頭。
看來錢給多了。這也是自然,畢竟那是駱璿儀現在搶來的所有“積蓄”。
不過等會兒對於駱璿儀而言,錢幣就一點不重要了。
她隻是催著店主快點說。
“咳咳。這個,這個新的傀儡符籙,它是這樣的。”店主似乎話都不會說了,她甚至直接豪邁的拉出一個抽屜,手速極快的一抽,啪的一下把傀儡符籙拍在櫃麵上。
原本隻是要說關於傀儡符籙的事,但是現在連符籙都直接拿出來給駱璿儀看。這就是錢。
在駱璿儀心中感歎時,店主直接指著符籙給駱璿儀介紹“您看,新的符籙名叫傀儡軍,乃是作為軍勢的不二選擇。與先前的兩張起步的血親傀儡相比,傀儡軍每煉製一個傀儡,都隻需要一張傀儡符籙。”
“傀儡軍煉出的傀儡,不用血親練成鈴鐺來操縱。隻需要將您的一部分毛發或者靈力存入其中就能隨心所欲地操縱。傀儡還保留了一部分自我意識,可以視情況實施戰略,甚至這些傀儡還能修習武藝。”
駱璿儀拿起傀儡軍符籙細看,店主仿佛一點都不擔心她拿著符籙就跑,繼續使勁誇耀傀儡軍的優點。
“傀儡軍比之前提升最大的是,這些傀儡的肌膚變得堅硬無比,而不用再捕捉或者購買體修來煉製。您可以大量用普通人來製作無堅不摧的傀儡軍勢!”
“說是無堅不摧,實際上就是打得過凡人吧?”駱璿儀裝作一副看破不屑的樣子丟開傀儡軍符籙,心中卻驚訝。
她仔細確認過,這張符籙雖然和她記憶裡悲煉真君的傀儡符籙有些出入,但是還是可以看出相同的基本走向。而且聽店主所說傀儡軍的種種優點,更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不過,這就是悲煉真君想要製作的新傀儡的成品嗎?這種軍勢對修仙者而言,不過是稍稍要花費一點功夫就能解決。
“這……”店主一臉被戳中的麵容,手裡抱緊了儲物袋,“畢竟追求軍勢,量大嘛,難免沒有體修練得傀儡好。但是要找體修和體修的血親煉製傀儡也難呐。”
駱璿儀看她一眼。現在還不是出手驚動人的時候,等再看過幾家店,順便找找背後修士所在地點,引起混亂後一口氣搶走再說。駱璿儀對店主微笑“我是不買傀儡符籙了,不過錢你就拿著吧。”
“多謝客官!”店主一瞬間似乎都想從櫃台後麵跳出來抱住駱璿儀,駱璿儀才注意到她竟然不是很高,小短腿撲騰一下就露出來了。
估計是踩在凳子上才能從櫃台上邊露出頭。駱璿儀想著,趁她高興追問“不過你可知哪裡有販賣修士的店鋪?一家一家找實在有些麻煩。”
“啊,這簡單!您走到這條街儘頭,向右拐就能看見一家的招牌放的是鳥籠子。那家裡頭就是一條奴隸街市。”
駱璿儀在店主揮手時,將自己的死氣附著在她身上,一麵轉身按照她的話往街儘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