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年躺著分錢,也是時候出一份力了。”
“好的!”
“稅務這邊繼續深挖,重點關注那些泥腿子,
肯定有人從中作梗,與幕後之人沆瀣一氣。”
“明白。”
馮秘書彙報完所有事情後,帶著淩飛鴻的指示離開了。
當天晚上,鄒文靜與兩位同僚躲在基地的地牢裡守了一夜。
然而直到天亮,也沒有等來連啟為預想中的潛入者。
“啊……我先回去睡會兒,下午過來與你們換班!”
身材高瘦的艾昆打了個哈欠,滿臉困倦,迎著朝陽走出了地牢。
留下鄒文靜與馬繕繼續盯著。
鄒文靜看到滿臉絡腮胡的馬繕也有些疲憊,就指著暗室旁邊的小床道
“馬哥,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有情況我叫你。”
“行的,妹子那我就不客氣啦,辛苦你了!”
馬繕並沒有多做推辭,立刻走過去躺下休息,他得保持戰力。
現在白天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有一個人盯著就行。
不一會兒,地牢裡關押的犯人逐漸醒來,重新變得喧鬨了起來,。
新的一天開始了。
一個老獄警推著餐車,用勺子透過柵欄,
將稀粥倒進每位犯人的碗裡,像是豬廠裡喂豬的飼養員。
碗裡的粥清澈見底,最多不讓犯人餓死。
這也是地牢的日常管理手段之一,怕犯人吃飽了鬨事。
牢房裡有犯人敲打著合金柵欄,祈求道
“獄警大哥,勺子能不能往下撈一些?
我好幾天沒吃到一粒米,實在是快要餓死了!”
獄警充耳不聞,仍舊隨意的打著一勺勺稀粥分發下去,
或許叫米湯更準確一些。
鄒文靜看到這一幕毫不同情,
這些犯人有修為在身,都是在外麵作惡多端才進來的
真要快餓死了,哪有力氣敲柵欄,還敲的那麼響?
沒過多久,獄警就推著餐車走到了關押蒼狼幫兩個證人的牢房前。
他同樣給倆人一人舀了一勺稀粥,卻沒有就此離開,
而是繼續從兜裡掏出兩個包子,丟了進去。
“看你倆小子順眼,早上吃剩的,賞你們了!”
鄒文靜看到了獄警這不同尋常的一幕,皺起了眉頭。
她立刻走了出去,來到牢房前,對著獄警道
“老胡,怎麼回事?”
鄒文靜的突然出現,讓老獄警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解釋道
“沒事,就是早上吃剩下的包子,我覺得扔了可惜,隨手給他倆了。”
“不行,所有犯人一視同仁,不能特殊對待!”
鄒文靜不想證人出現任何異常,立刻朝著牢房裡兩個身上紋著刺青的壯漢道
“把包子給我扔出來!”
這兩個經不住拷打願意當證人的蒼狼幫成員,自然不是什麼硬骨頭。
一臉不舍的將包子遞向鄒文靜。
“我來,我來,怎麼能臟了鄒大人的手?”
獄警老胡連忙搶著去接,卻被鄒文靜製止了。
“這兩個包子交給我,你繼續忙你的!”
鄒文靜順手接過遞來的包子,轉身走回了暗室裡。
她隻是本能的警惕獄警的異常舉動,並未直接懷疑老胡要害人。
但抱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想法,
她叫醒了剛睡下的馬繕,讓他盯著些獄警,
然後拿著兩個包子出去測驗了。
獄警老胡自從鄒文靜將兩個包子拿走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加快了稀粥的發放速度,等他推著空蕩蕩的餐車想要離開地牢時。
卻發現鄒文靜早已等候在了門口,還帶著兩個外出行動的同僚。
“老胡,跟我走一趟吧!”
鄒文靜打開鐐銬,上前控製住了老獄警。
老胡也沒有反抗,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隻能乖乖接受現實。
審訊室裡,鄒文靜與聞訊趕到的連啟為看著眼前的老獄警,久久沒有言語。
沉默半晌後,還是鄒文靜率先開口,
她指著旁邊死去的兩隻老鼠問道
“老胡,你自己說吧!”
獄警老胡戴著鐐銬,坐在椅子上捂臉痛哭,涕泗橫流。
“我說,我全說。昨天晚上……有人來我家,
說給兩百萬,讓我幫忙毒死兩個蒼狼幫的人,並且告訴了我是在哪間牢房。
那可是兩百萬啊!
足夠我兒子買房娶媳婦,他努力些,肯定能成為二級靈能者。
如果運氣好,未來晉升到三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也想兒子未來像你們一樣風光,成為讓人敬仰的大人物!
而這一切的代價,隻是讓蒼狼幫的兩個人渣去死。
所以我就答應了!”
連啟為知道老胡說的可能是真的,甚至都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但是這並不能為其脫罪,他對老獄警吼道
“難道我就不想殺死蒼狼幫的那些人渣嗎?
但是你知道這兩個證人的重要性嗎?
你恐怕不知道!
如果這兩個人一直活著,這次我們很有可能直接鏟除掉蒼狼幫。
狼王與他麾下那些人都會被下令通緝,
殺兩人與摧毀整個蒼狼幫,
是你,你選哪一個?”
老獄警聞言目驚口呆,更加後悔不已,老淚縱橫道
“對不起!我錯了!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