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五個小家夥笑嘻嘻的,劉墨昂不要臉的伸出手彈了平措一個腦崩兒,把孩子彈的捂著腦袋直叫喚。
楚倩笑眯眯的拿著一袋子零食走了過來,幾個孩子一連串的“謝謝姐姐”,把楚倩美的不要不要的。
“你們這是放蟲草假了?”楚倩坐在劉墨昂身邊一邊吃蝦條一邊問。
“是啊姐姐,我們昨天放蟲草假了。”一個叫白瑪的小姑娘笑著說道。這丫頭劉墨昂很熟悉,她是巴桑堅讚老爺子的孫女,今年十三歲,在縣裡的中學上初一。
蟲草假是高原、西海這邊獨有的一個假期。因為蟲草經濟的興起,而且十多歲的少年是挖蟲草的主力軍,所以在高原這邊,每年的五月底六月初這個時間段,學校都會給孩子們放假,讓孩子們回家跟著家長上山挖蟲草。
孩子們挖蟲草可比他們的爹媽挖的快多了。
“那你們不跟著你們的阿爸阿媽去山上挖蟲草,跑這邊來乾嘛?”劉墨昂笑眯眯的問道。
“明天才出去哩。”平措說道,“今年阿爸阿媽說蟲草成熟的晚兩天,可以晚出去兩天。”
“今年你們是怎麼安排的?”楚倩問。
“今年我們都跟著幾個大人出去。我爺爺說了,幾年村子裡的大人都在工作,所以每家隻能抽出一個人去挖蟲草,我們這些孩子就跟著大人出去。”白瑪解釋的很清楚。
這一點劉墨昂倒是知道。
藏胞每年有三件大事是必做的,一年兩次的牛羊轉場,還有每年五六月份的挖蟲草。
去年劉墨昂來俄八措之前,每年的這個時候,村子裡除了那些上歲數的老人和歲數太小的小孩,其他人都會上山挖蟲草,而且一出動就是一家子。
像平措家,去年就是一家子全都出動,把家裡的門一鎖,帶著帳篷還有吃的東西全都上山,吃住全在山上,一搞就是四五十天。
事實上,不僅是俄八措的村民這麼乾,整個當曲卡縣乃至高原,到了這個季節基本上都是這麼乾的。
挖蟲草賺錢啊,哪怕現在一家一天隻挖五十根蟲草,哪怕隻是三級草,那一天下來也能賺千把塊呢。
是很辛苦,但隻要賺錢就行。
不過現在俄八措這邊有了念青唐古拉互助公司,有了星空屋,還有即將開展的滑翔傘觀光項目,俄八措的村民已經不是把挖蟲草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了。
挖蟲草很辛苦,忙忙碌碌四五十天一家人也不見得能賺三四萬塊錢——那些蟲草販子給的收購價格遠低於市場價。
而在公司上班呢?一個人最起碼可以保證一個月有四五千塊的收入,一家兩口都在公司上班,光工資一個月下來也差不多有一萬塊錢了。再加上星空屋的收入,兩個月下來賺的也不見得比挖蟲草少多少。
最關鍵的是,在公司上班多輕省?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今年俄八措全體村民在商量了之後,才決定以公司這邊的工作為重,挖蟲草的事情,就是一家出一個人,然後帶著孩子們去挖就是了。
五個孩子在客棧裡玩了好大一會兒,晚上還跟著紮西達瓦蹭了一頓飯這才回家。
劉墨昂和楚倩晚上陪著三位飛行員吃了一頓豐盛的接風宴,三個飛行員算是徹底留了下來。
隻要每天有足夠的遊客願意飛,那麼他們就有充足的動力在這裡乾下去。
事實證明,在這裡開展滑翔傘雙人飛行觀光的旅遊項目是很不錯的。因為當第二天上午李曉亮帶著三套雙人飛行的全套裝備來到客棧後,已經有十多名遊客報名了。
雖說肖振國他們自帶的有裝備,但那是他們自己的,劉墨昂在考慮之後還是決定自己采購三套裝備。
這三套裝備花了劉墨昂十萬塊錢。
三套裝備到了之後,肖振國他們三個在起飛場適應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第一個遊客就被董永建帶著飛上了天。
這一天的天氣情況依然很不錯,從下午一點多開始一直到六點半,肖振國他們三個竟然愣是沒閒著,算上中間休息的時間,三個人這一下午每人都帶了十名遊客上天飛了一圈!
也就是說僅僅這一下午,滑翔傘俱樂部就給公司創造了兩萬六千多塊錢的營業額!扣除掉三個飛行員的提成和工資,僅僅這一下午,三位飛行員就給公司創造了將近一萬六千塊錢的利潤!
很顯然,如果天氣允許的話,這一塊又將成為公司的一大吸金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