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武指了指白樺樹,說道,“這白樺樹能乾啥?”
“燒火。”楊明遠回答得很乾脆。
張玉武眼睛一翻,說道,“隻能燒柴?還有什麼用?”
“打家具?”楊明遠有說。
張玉武歎了口氣,說道,“哎呀,樹皮!關鍵是樹皮!”
這時,童家旺反應過來了,驚喜道,“能作畫!”
張玉武的目光移向了童家旺,點頭說道,“還是家旺聰明!對,可以製成樺皮畫!”
“啊對,確實可以製作成樺皮畫!”楊明遠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去,我才明白。武子,你的意思是,咱們景區要搞樺皮畫?”
“對,樺皮畫在咱們景區賣得還不錯,價格還不便宜呢。”張玉武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那玩意兒屬於藝術品,可不是誰都能整的。”楊明遠嘴巴一撇,說道,“就山下那些老百姓,能有那個腦子嗎?我看啊,根本就學不會!武子啊,我看你是白高興了。算了,再想彆的辦法吧。”
張玉武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什麼。
休息一會兒之後,張玉武和楊明遠等人回到了景區,這時老金來了電話,稱東北虎已經找到了,並且已經麻醉。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林業局的車路過了金雕山景區,張玉武從車廂門縫看見了東北虎。
這隻東北虎並不算太大,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家夥。
當東北虎意識到張玉武的存在時,突然發威了,朝著門縫的方向怒吼起來。
這一聲怒吼,把張玉武嚇得急忙關上了車廂門。
既然東北虎已經抓到了,就算對景區沒有什麼威脅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但是,畢竟金雕山的野生動物變多了,所以也會威脅到遊客的安全。
於是,張玉武開始找人將金雕山景區用鐵絲網圈起來。
當初沒有圈起來,是因為當時的金雕山沒有什麼大型動物,根本就沒有危害性。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圈鐵絲網成了必須要做的。
東北虎被抓的消息,迅速通過了各大媒體傳播。
同時金雕山景區也通過微博和公眾號發了一篇文章,稱正在架設鐵絲網,一定會保證遊客的安全。
將金雕山架設鐵絲網的事兒安排完後,張玉武便開始研究樺皮畫的問題,想要開設一個樺皮畫培訓班,畢竟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
但是,這件事的可行性也讓張玉武有些糾結,就像楊明遠說的那樣,村民們能不能學會,會不會好好學呢?
這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也是最棘手的問題。
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在景區內部開完會之後,張玉武決定去找人生導師沈長河商量一下。
如果可行的話,正好可以讓沈長河介紹一下可以授課的樺皮畫老師。
與此同時,譚鵬飛很快便把張玉武要辦樺皮畫培訓班的事兒告訴了餘苗苗,隨後自然也就傳到了陳建生的耳朵裡。
其實,譚鵬飛在將這個消息告訴餘苗苗之前,還是有一些糾結的。
畢竟,張玉武是救過譚鵬飛的。
可是譚鵬飛轉念一想,要不是自己掉進雪窟窿裡,張玉武也發現不了關東軍地下要塞。
最關鍵的是,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尤其是舔狗的愛情。
如果不把開樺皮畫培訓班的事情告訴餘苗苗,那之前對餘苗苗不是白白付出了嗎?
而且,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餘苗苗早晚會知道金雕山景區開設樺皮畫培訓班的事情,一旦餘苗苗知道了,一定會對譚鵬飛非常痛恨。
一步錯,步步錯,在譚鵬飛身上展現得淋漓儘致。
很快,張玉武找到了沈長河,此時的沈長河也升官了,變成了環保局的正局長。
張玉武和沈長河是老朋友了,自然也沒有那麼多客套話,所以張玉武便開門見山,說起了要開設樺皮畫培訓班的事。
沈長河手裡拿著水杯,眉頭微皺,不置可否,而是問道,“玉武,如果要做的話,你覺得最大的障礙是什麼?”
“人。”張玉武注視著沈長河,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