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已經決定了,散會吧。”張玉武並沒有繼續聽楊明遠繼續說,起身就要往外走。
其他管理層人員見張玉武宣布散會了,自然也陸續起身往外走。
楊明遠見張玉武根本不搭理自己,更加來氣了,急忙去追張玉武,喊道,“哎!張玉武,你給我站那!我話還沒說完呢!”
“明遠,你消停一會兒!”楊明燕拉住了楊明遠,凝眉勸說道。
“姐,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誰會願意去武漢呀?”楊明遠掐著腰,一聲歎息,“弄不好啊,他可能會親自送物資去武漢!這個大傻叉,他乾得出來!”
楊明燕頓時也是一臉憂色,但是遲遲沒有說什麼。
“算了,你說的也不算,我去找武子!”楊明遠甩開了楊明燕的手,疾步走出了會議室。
很快,楊明遠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直接坐在了張玉武對麵,麵無表情地看著張玉武。
張玉武抬眉瞟了一眼楊明遠,淡淡笑了一下,拿起香煙盒,拿出了兩支香煙,遞給了楊明遠一支,銜在自己嘴裡一支。
楊明遠並沒有讓張玉武點煙,而是自己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深吸了一口。
張玉武楊明遠沒用自己點燃,冷哼了一下,便點燃自己嘴裡的香煙,深吸了一口,說道,“老楊,咋的,不同意我去武漢?”
楊明遠一愣,睜大眼睛,說道,“我去,你特麼還真要親自去武漢啊?那是什麼地方,你心裡沒數嗎?極有可能去了,你就回不來了!要是去旅遊,我特麼才懶得攔你!”
“我知道,你擔心我。”張玉武撣了撣煙灰,朝陰著臉的楊明遠一笑。
楊明遠眼睛一翻,氣呼呼的,有點可愛地說,“滾犢子,我才不擔心你。我是擔心你掛了,我姐守寡!你要是去了,就是對我姐不負責任!你格局高,你社會責任感強,但是我們都不稀罕!隻希望你平平安安!除非,你不去,讓彆人負責押送!”
“讓誰去,你比較放心?”張玉武抽了口香煙了,打量著楊明遠。
楊明遠表情一滯,無語片刻,“實在不行,讓家旺去,這小子你總該放心吧?”
“咋的,家旺是鐵打的,百毒不侵?他就不會被感染?”張玉武皺眉,再次反問。
楊明遠再次語塞,嘴巴一撇,有些煩躁地說,“行行行,那我去總行了吧?我替你去,我不怕死!為了保住你們兩口子,我這個小舅子往前衝!”
“我就這麼一個小舅子,你要往前衝,我還舍不得呢!”張玉武看著楊明遠,撲哧一笑。
楊明遠見張玉武這麼一說,一股暖流頓時湧上心頭,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真挺願意聽。繼續說,彆控製,挑順耳的說。”
“滾犢子,沒了!”張玉武笑著白了眼楊明遠,旋即一本正經道,“老楊,我說認真的呢。這一車物資,誰押送我都不放心。你放心爸媽,我做好防護,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楊明遠和張玉武四目相對著,無言良久。
“我怕和你一起去!”突然,楊明遠將煙蒂摁滅在了煙灰缸裡,目光堅定地說。
對於楊明遠的話,張玉武頗感意外,頓了頓,露出了微笑。
就這樣,金雕山景區暫時宣布閉園,但是工資還照常發放,這讓所有工人都欣喜不已,同時也非常感動,一致稱讚張玉武是個講究人。
甚至有的村民說,像張玉武這樣的企業家不發財,天理難容。
一個禮拜後,張玉武在俄羅斯做貿易的朋友,弄了十萬支口罩和酒精,以及其他生活物資,裝了滿滿的一貨車。
在張玉武和楊明遠的親自押送下,一路狂奔向了災區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