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禾輕笑一聲,看向不遠處的蕭逸和徐靜,眸色莫名道“我又不是查案方麵的好手,我能看出什麼?倒是硯辭和那徐四娘,似乎看出什麼來了。”
“真的?”
趙景明訝異地張了張嘴,看了看不遠處仿佛天作之合一般的一對男女,愣了愣,突然歎了口氣道“若不是時機不對,我真想衝上去問問他們凶犯到底是誰。
我跟徐四娘不熟,貿貿然上去問她怪怪的,至於硯辭那家夥,定然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雖然依然對麵前的所見所聞感到震驚,但他們似乎真的枉做小人了。
看到如今的徐四娘,誰能把先前那個徐四娘做的孽,算到她頭上?
蕭逸這時候,看向衛大東道“雖然你不太想提及這件事,但這可能與案子相關,令夫人與同福客棧的桑少東家的傳言是怎麼一回事?”
衛大東臉色一僵,好半天,才嗓音微顫道“去年八月,我阿爹發急病去世後,外頭就有人傳……傳晚娘與桑少臣之間有私情,說有人看到他們在我阿爹的葬禮上拉拉扯扯,我……我自然是不信的。
後來,晚娘主動跟我提及這件事,說外頭的人都在胡說八道,還發毒誓說自己與那桑少臣間什麼關係都沒有,是那桑少臣一直糾纏她,若有一句虛言,就天打雷劈,喉嚨生毒瘡而死。晚娘不會騙我,我也與她說了,我從沒有信過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
蕭逸點了點頭,看向一臉憤然的杏花,道“你方才說,你親眼見到了你家夫人和桑少臣拉拉扯扯,就是那一回?”
“不是!”
蕭逸的提問仿佛解了她身上的封印,杏花立刻激動道“老郎主葬禮那一回,是彆的賓客看到的,但若夫人當真清清白白,又怎會無緣無故有這樣的傳言!
後來,那桑少東家就頻繁來咱們杏花客棧住宿,見到夫人就一臉輕佻,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今年三月初,我和春曉姐姐去往後廚給老夫人拿燉好的燕窩時,竟然見到……見到那桑少東家不知何時進了咱們宅子,正抓著夫人的手打情罵俏!另一隻手上還拿著一條手帕!
夫人喜愛小蒼蘭,但凡夫人自己做的女紅,都會繡上一朵小蒼蘭,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桑少東家拿著的帕子上,就繡著一朵小蒼蘭,跟夫人自己繡的一模一樣!”
衛大東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隻是這是蕭逸在問話,他也不能叫杏花閉嘴。
蕭逸卻忽地,沉了沉臉色道“你確定當時那兩人在打情罵俏?”
“有什麼不確定的,奴婢……”
杏花立刻就要大說特說,卻忽地,感覺到對麵男人那沉甸甸冷厲厲的視線,他明明沒說什麼,隻是普通的提問,她的心卻噗通一下,仿佛頭頂上懸著一把刀,她若敢胡說八道,那把刀就要落下來一般,不禁暗暗地吞了口唾沫,結巴道“其……其實,奴婢當時也沒看清,奴婢和春曉姐姐剛過去,那兩人就發現我們了,夫人……夫人立刻掙脫了桑少東家的手,桑少東家一臉輕佻地看了夫人一眼,就那樣拿著夫人的手帕,大搖大擺地走了……”
一旁的念夏立刻瞪大眼睛,氣得狠狠吸了口氣才能緩過來,“你和春曉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杏花撇了撇嘴,小小聲嘟囔道“你管咱們怎麼說呢,事實不就擺在這裡嗎?哪個好人家的夫人會隨隨便便和一個外男見麵?那清白指定早沒了……”
“你……你還說!”
念夏忍不住就要撲上去,一旁的縣衙差役立刻熟門熟路地上前,一把架住了她。
蕭逸沒再看他們,喚來一個差役,道“去前方客棧問問,桑少東家可還在,立刻把他帶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