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家的仵作娘子!
趙少華立刻把徐靜的袖子放了下來,但趙景明已是察覺到了端倪,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徐娘子怎麼了?”
“方才有個混蛋偷襲了阿靜,我已是派翡翠過去查看了。”
趙少華說起這個就忍不住咬牙。
她的幾個貼身侍婢都有一定的身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那個偷襲的人。
趙景明連忙詢問了詳情,聽說徐靜隻是手臂上被石頭打了一下,頓時長長地舒了口氣。
若是徐娘子出了什麼事,他定是要自責死了。
他眉頭緊皺道“就是說,國子監裡有人專門襲擊那些過來查這個案子的人?這種這麼蠢的事,不是凶犯做的吧?”
這種小兒科的偷襲不但沒法阻止彆人查案,還隨時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蹤,如果真的是凶犯做的,大理寺也不會三個多月也抓不到他了。
見趙景明難得智商上線了一次,徐靜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趙六郎說得對,那個偷襲的人應該一直密切關注著這個案子,這才能這麼快察覺到我們是來查案的,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顯然是站在凶犯那一邊的,他很可能知道一些關於這個案子的情況。
對了,蔣正道那邊怎麼樣了?”
聽徐靜說起蔣正道,趙景明和趙景安的臉色倏然沉了沉,趙景明道“我們壓根沒見到那家夥!景安帶我去到那家夥的宿舍時,我們發現大理寺的人也在,便先藏了起來。
國子監的宿舍一般分為兩人間和四人間,權貴子弟都是住兩人間,跟蔣正道一個宿舍的人是張正博,張正博死去後,蔣正道就一直是一個人住。
那蔣正道的宿舍門外站著三個隨從,我能看出來其中有兩個都是練家子,景安說蔣正道以前身邊沒有這麼多人,頂多有一個小廝跟著服侍。
一開始,蔣正道沒讓大理寺的人進他房間,大理寺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才進去了,大概過了一刻鐘就出來了,他們離開時,我們聽到他們在小聲討論,一個人說蔣正道雖然什麼都不肯說,但應該知道些什麼。
另一個人說也不一定,可能隻是身邊的朋友接二連三出事,把他嚇傻了。
等他們走遠後,我讓景安過去,借口他們班的助教有東西要給他,想進他房間,蔣正道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景安進去。我趁機繞到後麵的窗戶,想看看能不能通過窗戶看到他在裡麵做什麼,誰知道好家夥,宿舍的窗戶關得死死的!”
確實就像大理寺的官員說的,他似乎被嚇傻了。
徐靜眉頭微蹙。
趙少華忍不住道“莫非他知道殺死那三個人的凶犯是誰?因為怕那個凶犯也來找他,才這麼害怕?”
徐靜卻搖了搖頭,“他若知道凶犯是誰,早就告訴大理寺了,他應該隻是有預感那個凶犯下一個會去找他,卻不知道是誰。根據今天得到的情報,這四個人平日裡沒少做虧心事,樹立的仇敵也不少,隨便一個仇敵來尋仇,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趙少華不禁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活該。”
就在這時,翡翠匆匆回來了,臉色微繃道“少夫人,徐娘子,奴婢沒用,沒追上那個人,隻遠遠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看起來好像格外纖瘦矮小,不知道是年齡比較小,還是體型本就是如此。”
徐靜連忙問“除了身材瘦小,他可還有其他特征?”
翡翠有些慚愧地搖了搖頭,“抱歉,因為國子監的學子都是穿統一的衣服,奴婢從他的背影裡沒察覺到什麼特彆的地方。”
徐靜不禁沉默了。
就是說,這個偷襲者和蔣正道這兩條線索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