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的人查完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那個陶娘和張護衛,因為老家離西京不遠,他倒是已是派人快馬加鞭去查了。
“但是,她不願意見我們,有什麼辦法。”
徐靜淡淡道,在姚少尹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又道了句“何況,她的態度,也未免太奇怪了。”
姚少尹微愣。
見姚少尹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徐靜道“如果你是受害者家屬,在綁匪給你送了根手指後,你會是什麼心情?”
姚少尹立刻道“肯定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他找出來,就算那根手指不是我孩子的,誰知道那個綁匪下一刀會不會砍到我孩子身上……”
說著,他微微一怔,突然領悟到了什麼。
這時候,站在徐靜身邊的蕭逸淡聲道“這種綁架案,很多時候,家屬比綁匪更讓官府頭疼。綁匪聯係以及索要贖金的對象,定然是受害者家屬,因此受害者家屬比我們有更多機會接觸到綁匪,我們要破案,需要受害者家屬完全信任我們,與我們合作。
一旦受害者家屬不願意合作,我們就會處於十分被動的位置。”
“徐娘子和蕭侍郎的意思是,溫夫人是故意不和我們合作的?”
姚少尹倒吸一口氣,突然就把一些被他忽略了的疑點聯係了起來,“不對,不止溫夫人,應該說,徐尚書的態度也很怪。”
徐廣義見到了那根手指後,沒有像先前那般不停地要求他們儘快破案,反而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這跟先前的徐廣義,差彆也太大了!
徐靜暗歎一口氣,道“隻怕那根手指的震懾作用,遠比我們想的要大,若綁匪暗地裡聯係了王家和徐家的人,王家和徐家的人卻沒有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法做什麼。”
姚少尹到底在西京府衙待了好幾年,這種事也不是沒遇到過,不禁也沉默了。
好一會兒,才道“那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了?”
“隻能先做能做的。”
徐靜淡聲道“受害者家屬想撇開官府,私下裡和綁匪進行交易的事情不少,但成功的寥寥無幾,這種事普通人不知道,姚少尹卻總是知道的。
等他們撞了南牆,便會主動回來找我們幫忙了。”
姚少尹“……”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徐娘子也未免說得太冷靜了。
徐靜頓了頓,很是虛偽地加了句,“當然,我也希望他們能罕見地交易成功。走罷,既然溫夫人不願意見我們,我們便再去問問徐家其他仆從,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在他們詢問期間,去貴香院核實的衙役回來了,說竇管事說的都是真的,他應是沒時間作案。
而且,他們問了徐家許多仆從,都說,竇管事平日裡手腳雖然不乾淨,但為人油嘴滑舌,膽子又小,最重要的是,腦子不算靈光,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突然,姚少尹走到了徐靜身邊,沉聲道“徐娘子,我方才問出了一些事情。”
說著,他臉色怪異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這件事不太好在大庭廣眾下說,我們找個私密地方,我再與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