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守護家人,順帶照顧一下靜王府的可憐婦孺而已。
陳慶默許了,沈如跟福伯離開後,他也將這事同自己的心腹手下說了。
“大人,沈家這麼招搖,怕是會出事啊!”
“樹大招風,她沈家敢招搖,就自個受著唄!”
陳慶慵懶模樣道,“大夥兒都睡去吧,明個兒或許有肉有酒了!”
第二天照常上路,大部隊走到了中午時辰,迎麵就來了輛兩匹馬的大馬車。
“各位官爺辛苦了,我是沈家的家仆,給各位官爺準備了好酒好菜,今後我將同各位差爺一道,還請差爺們多多關照。”
早就被陳慶打過招呼的官差都心知肚明,剩下的,有好酒好菜也就不說什麼了。
“福伯,這……到底怎麼回事?”
沈宴懵了,告老還鄉的福伯怎麼來了。
“侯爺,老奴來遲了,剩下的路,老奴跟你一起走!”
福伯對著沈宴重重一拜。
“福伯,你……你可有帶吃的用的?”
封氏快步走了上來,“你可還認得我?”
大馬車,請官差們吃香的喝辣的,這怎麼能少得了他們呢?都是沈家的人,沒有理由,隻給大房不給他們的!
福伯上下打量了封氏,故作不知道“不知大娘哪位?”
“福伯,你不認得我娘了?那我呢,我是二少爺沈通,這是三弟沈複啊!”
福伯神色冷淡,隻對沈宴道“侯爺,老奴是大小姐花錢請來趕車的。”
“福伯,我何德何能,隻是這樣的話,官差……”沈宴惶恐,這般優待,實在是太招搖了!
“大小姐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侯爺跟夫人儘管安心即可。”
“沈如不要臉,用什麼打點的官差,大伯跟大伯母不知道嗎?”
沈萍站出來高聲道。
“大家來看啊,這一家子賣女求榮,枉顧律法,也不顧親人,隻想著自己享樂,大家都來評評理,她怎麼還有臉啊!”
沈母餘慧聽著沈萍胡說八道,上前直接一個耳光過去了。
“沈萍,你一個後輩敢如此中傷阿如,我打你一個巴掌也算輕的。”
“就是,把我們阿如說的這般不堪,你懷著什麼心思。”連姨娘憤憤道。
“真是井底之蛙,說不好聽的,這流放路上,你的身子要那麼值錢,那你上啊!”
“是鑲金了還是鑲銀了,愚蠢!”
“乾什麼,還不讓人說嗎,要是沈如沒做丟人事情,官差能讓你們坐板車,現在還能讓你們坐馬車?”
封氏立馬上前吼道,“殺千刀的沈宴,賣女兒啊,老侯爺要是還在,絕對會被你氣死!”
“都給我住口!”沈如跳上板車,大聲喊道。
“陳大人,各位差爺,你們過來聽聽,這是給我沈如潑臟水呢,還是說你們一個個都沒腦子呢!”
沈如也不藏著掖著,大聲喊道,“今個大夥兒都聽聽,我給大家謀了些什麼!”
“各位差爺,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流犯儘數帶往涼州,我等罪人是聖上定得罪,自然不敢反抗。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好好地走到涼州,到時候各位差爺也完成了朝廷的任務,我等流犯,也該乾嗎乾嗎!”
“可是,這路上,吃的穿的都緊缺。我沈如不才,得家中舊人資助,讓家人不至於太過受苦。但我知道,大夥兒也沒我這麼運氣,所以,我同陳大人商量了,這路上,大夥兒可以自己摘野菜,找吃的。”
“哎,我也是為大家著想,一天兩個饅頭怎麼夠啊,但是我家這點東西自顧不暇,又沒辦法讓所有人吃飽喝足。”
“好不容易說服陳大人讓大家路上放鬆下,卻被自家二房親戚汙蔑乾了那賣身的事。”沈如歎了口氣,“我就問問大家,誰的身子這麼值錢啊,能換這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