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看那邊,那家人跟其他流犯一點都不一樣。”
侍女翡翠默默打量了很久整個流放隊伍,哪些是裴家的,哪些是沈家的,還有其他幾家的,她都細細看了。
“還有馬車,然後一個個都麵色紅潤的,身上那囚衣,裝樣子的吧!”
“稍安勿躁,慢慢看著吧!”
崔媞走下馬車,看似閒庭信步,但其實都在觀察整個流放隊伍。
龐大的人群,她也看不真切,也沒看到靜王府的老夫人跟小公子。
沈如樂了,她倒要看著,這崔媞怎麼照顧靜王府的人。
“陳大人,有幾個人不見了!”
傍晚時分,官差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五六個人。
陳慶一愣,因為在林子裡羈留,吃的東西都靠流犯自己找,一家人都不會全部出動,沒想到這還是有人想跑啊!
“查清楚是哪家的,前路走不了,隻會走回頭路,去幾個人,告訴那臨水城的縣老爺,將這些人的畫像,身份全部公之於眾,通緝!”
陳慶也不墨跡,走就走吧,進了這林子,有本事一輩子都不要出現!
官差立馬去核實身份,然後當機立斷就朝臨水城去了。
“陳大人,忙著啊!”
沈如沒事啊,看陳慶一副沉重神色,就上前打探。
“沈大小姐很悠哉!”
陳慶也沒見過誰流放過成這樣的。
“還好,陳大人,這路什麼時候通啊。”
沈如詢問道,“一直待著也不是事。”
“我看沈大小姐過得悠哉自得的很,怎麼,你們很想去涼州?”
陳慶反問道。
“陳大人難道不想嗎?”沈如也反問。
陳慶盯著沈如,想從沈如臉上看出什麼。
朝堂的事情,他一個押送官差,管那麼多乾嘛呢?
“沈大小姐說的沒錯,陳某的確也非常想去涼州,將你等交於涼州刺史,陳某便可打道回京了。”
陳慶說道,“那秦陵崔氏,沈大小姐可認識?”
“哪個秦陵崔氏?”
沈如故作不解問道“陳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應該是不知道的。”
“陳某聽聞,那靜王世子有個自幼定親的女子,但靜王府出事前就解除了婚約,那女子就是秦陵崔家的。”
陳慶心中自有算計,所以在崔緹那邊表麵身份的時候也沒有多說。
至於跟沈如說起,則是想看看沈如這邊的反應。
“陳大人覺得那個女子是靜王世子的前未婚妻?”
沈如驚訝道“那她來做什麼呢?”
“不,陳某有幸見過那崔家女子,便非那位。”
陳慶說道,看沈如模樣,是不認識那女子了!
“如此不如讓老夫人瞧瞧。”
沈如建議道,“陳大人,若是崔家女子,或許是想要照顧這靜王府的人,到時候陳大人不就又有由頭拿銀子了?”
“陳大人生財有道啊!”
陳慶目無表情地看著沈如,她是覺得人人都跟她一樣大方嗎?
但這的確也給陳慶一點心思了,誰也沒說,流犯在路上,不許有人探視跟照顧啊!
羊毛不能就逮著他們一家薅的,沈如可知那崔緹生財有道,私房錢不少,日後為靜王世子起勢起了不少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