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非常懊惱,對自己產生很大的懷疑,她已經遲鈍到有人靠近都不知道嗎?
跟所有人走出屋子的時候,她還忍不住仰頭四下觀望。
方晉走過來說道“昨夜外麵也沒有人靠近,我也不知道,賊人是怎麼偷走東西的。”
沈如也想不通啊,誰會偷東西偷到流犯身上?
但是也沒有空閒讓他們去調查這個事情,陳慶已經命令所有人繼續趕路了,這一回勢必要加快速度的。
村裡已經有村民走動,本著不打擾民眾的原則,陳慶是讓所有人避著走的。
村民看到官差跟流犯,自然也立馬退讓,兩廂退避之下,一條路,都走出了兩條路的感覺。
“姐姐,你看!”
走出村子的時候,弟弟沈念拉了拉沈如的手。
“那小孩戴著的帽子是我的!”
弟弟話語中,是滿滿的委屈。
沈如望過去,那坐在田埂上的孩童,頭上戴的氈帽,的確眼熟。
“我們回頭再買吧!”
沈如忍下來了,那田埂上的孩童,跟弟弟一般大小,但身上穿的衣服明顯不合身,還有臉上兩坨高原紅,她看著莫名心酸。
難道這些在地裡勞作的百姓,就是賊?
離開村子的時候,沈如多看了一下那村口的地名。
石南村,她記住了!
重新走回官道上,依舊是泥巴路加黃沙飛揚,但很快,沈如就看到了驛站,還有熟悉的馬車。
“福伯,爹,娘,你們看,是福伯!”
沈如立馬對父母說道。
一樣苦不堪言的沈複跟沈母抬眼看到福伯跟馬車,頓時有些熱淚盈眶,哎,終究是他們這身子太薄弱了,吃不了這個苦啊!
雖然眼下才午後,但是錯過了這個驛站,晚上就又要分餐露宿,加上這西北之地不太安全,陳慶最後決定,先在驛站停留一晚,等補給到位了,再上路。
“陳大人,最近的城鎮在哪,既然下午都在驛站停歇,我想去鎮子裡頭買東西,你知道,我們的東西被偷了!”
沈如同陳慶商量起來。
陳慶也知曉這事,不過,他上下打量著沈如,低聲問道;
“你們還有多少錢?”
“這個……貴重之物,我自然是讓福伯代為照看,所以被偷得,也就是一些衣物跟禦寒的東西,還有乾糧,我這不得重新買了嗎?”
陳慶麻了,左右這沈如也不說真話。
“你自己悠著點,不要太張揚。”
“沈如,我同你一道進城。”
就在沈如交代好福伯照顧爹娘弟妹,自己準備騎馬進城的時候,崔緹突然到了身邊說道。
“不,我拒絕!”
沈如才不想跟崔緹一起呢,拋下一句話之後,她頭也不回地騎馬走了!
“小姐,你看她那囂張的樣子。”
崔緹的侍女翡翠憤憤不平道。
崔緹也有些無奈,她本想同沈如商議一番,自己被偷的包袱裡,有身份印記,她已經讓方晉折回那村子去找了。
自己跟翡翠,又是不會功夫的,貿然進城,怕遇到麻煩事。
“算了,等方晉回來再說吧,忠叔手頭的錢先借一點用吧!”
崔緹有些愁的,那山路走的她疲憊不堪,結果身份印記也被偷了,這讓她到了錢莊也拿不出錢,她……現在,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