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看到崔緹回來,還有翡翠那頭發,他就知道崔緹這一趟去看餘氏,不是很順利。
“裴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崔緹一臉嚴肅,讓翡翠回屋休息。
“見三嬸出了什麼事嗎?”裴聞璟開口問道。
“是沈如!”崔緹沉聲道,“三嬸在沈如的牧場裡做事。裴郎,之前引入軍中所用的油燈,也是出自沈如名下的工坊,裴郎,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沈如是誰培養著對付你的?”
裴聞璟靜靜看著崔緹,沒有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隻開口問道“你為何這般覺得?”
“沈家被流放抄家,卻能保全家產;到了涼州也能相安無事,沈如一個外地人,還能在涼州辦了數家工坊,裴郎,這豈是沈如她能做到的?”
“為何做不到?”裴聞璟反問,沈如很優秀,不管是在流放路上,他第一次在甘州見到沈如,還是後麵幾次,他都知道,沈如不是一個養在閨閣的女子。她頗有老安國侯沈賢之風!
“就是不可能!裴郎,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做到這些呢?除非她背後有人!”崔緹肯定道。
裴聞璟看著崔緹,直到崔緹覺得不對勁了。
“裴郎,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崔緹被裴聞璟看的不安起來。
“你,為什麼會懷疑沈如做不到呢?”
裴聞璟平靜說道“安國侯府,昔日可是能守衛江山的。老侯爺,也曾守在涼州邊關,統領大軍。沈如昔日是老侯爺教養,為何,不能出類拔萃?”
崔緹愣住,裴聞璟神色冷冷,看不出情緒的波動。但是她聽出來了,裴聞璟在袒護沈如!
“裴郎……在你眼裡,難道沈如……比我好?”
崔緹帶著試探,又帶著殷切的希望,想要在裴聞璟口中聽到對自己的肯定。
“崔緹,你無理取鬨。”裴聞璟不滿說道。
“裴郎,沈如處處壓製我,我方家花了大錢購入的油燈,這背後受利的都是沈如。”崔緹不平道“我方家的錢通過顏家商隊,最後進了沈如的口袋,我這心裡,怎麼甘心?”
“她憑真本事賺的錢,你有什麼好不平的?”裴聞璟也不解道,“崔緹,天下商人那麼多,你怎麼就不準沈如經商?你這胸襟,是不是太狹隘了?”
“我……”崔緹一個踉蹌,她被裴聞璟說心胸狹隘?
“裴郎,你怎麼能這般說好,我對你,對裴家,我難道不是拿出整個家族在陪你複仇嗎?”
“就因為一個沈如,你竟然這麼說我?”
裴聞璟心中煩躁起來,他深吸了口氣,看著崔緹緩緩道“你把身家性命都堵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會負你。他日我若成功,你們方家,也會得到皇商之位。”
“那我呢!”崔緹急切問道,“裴郎,我呢?”
“崔緹,我會給你該得的,為一個沈如,你要質疑我?”
裴聞璟看著崔緹近乎無理取鬨的樣子,心中想起沈如對自己的冷眼,崔緹的確比不上沈如,但是崔緹對自己的一片真心,他又無法辜負。
“崔緹,日後你是與我並肩之人,你該有容人之量!”
裴聞璟看崔緹傷心模樣,開口安慰道。
“我……”崔緹紅了眼眶,眼淚汪汪看著裴聞璟。“裴郎,我可以為你,容忍沈如的算計,你切莫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