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語氣淡漠“如果你是想要勸我回雲家，免開尊口。”
“我不會勉強你。”秦惑輕輕搖頭，“我隻是想問一下，比賽的事情你還要參加嗎？”
“當然。”雲寧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學過格鬥？”
“散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媽送我去學的，她大概永遠也不想不到，我會用來打架。”秦惑自嘲地笑了笑，“你呢？從哪學得玩刀？”
雲寧扯扯唇角“養母逼的。”
她沒有他那麼幸運。
小時候，像填鴨一樣被逼著上各種培訓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就是為了幫紀家賺更多的錢而已。
賺錢需要什麼樣的技能，她就要有什麼樣的技能，養母可不會管她累不累，疼不疼，身體健康不健康。
秦惑的笑，僵在唇角“對不起。”
“與你無關。”雲寧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剛才和你打架的人，你認識嗎？”
“以前從來沒見過。”
“那你得罪過什麼人？”
秦惑搖頭“對方提到我的班級，應該是現實中認識我的人。”
雲寧的眼前閃過陸麟的臉，輕輕點頭“不管怎麼樣，這幾天先小心為妙。”
現在，她還不能確定一定就是陸麟，告訴秦惑也沒有意義，反而可能旁生枝節。
秦惑捧著飯碗，隔著桌子看著雲寧的臉，眼中閃過柔色。
儘管她嘴上說以後兩人隻是普通同學，但是字裡行間還是流露出對他的關切。
眼前的女孩子，遠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
秦惑暗下決定，他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小妹妹，好讓她回心轉意，慢慢地接受他們。
吃完飯，兄妹二人一起回到學校。
整下下午，秦惑都是乖乖地呆在座位上，沒有逃學。
畢竟，現在他是有妹妹要保護的人。
放學的時候，秦惑將雲寧送到路邊，遠遠看著她被顧錦行抱進車子，才放心地騎上摩托車離開。
雲寧靠在窗子上，注視著窗外閃過的機車，也是唇角微揚。
大眾車右轉，拐進顧錦行工作的第一醫院。
周文庭取出輪椅，顧錦行將她抱到輪椅上，帶進醫院大樓。
顧錦行在醫院明顯是很受歡迎，來往的護士醫生無一不是笑著同他打招呼，男人卻隻是淡淡點頭算是回應。
隨後，他將她交給一位中年護士，由對方帶雲寧去做各項檢查。
ct、彩超、骨密度……
所有的項目都在圍繞雲寧的雙腿，自始至終一滴血也沒抽。
被護士推進電梯的時候，雲寧轉過臉“不用抽血嗎？”
中年護士回她一笑，“顧醫生隻是吩咐幫您做雙腿檢查，不用抽血的。”
腿部檢查？
雲寧有些意外，難道顧錦行不是帶她來做親子鑒定的？
電梯停在十一樓的神經外科病房，護士將她送到一間檢查室。
片刻，房門分開。
顧錦行套著白大褂走進來，身後跟著捧著病例本的周文庭。
最初受傷的時候，雲寧住過很久的院，看過許多醫生。
她從來沒有看到誰，能把一件普普通通的白大褂，穿得這麼玉樹臨風。
接過護士長遞給他的檢查結果和ct片，顧錦行認真地察看，不時向周文庭交待幾句。
放下手中的片子，他彎身將雲寧抱起來，放到檢查床上。
雲寧伸手，拉住他的衣領。
“你到底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