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道大題，這樣寫不可以。”
“我明明寫對了。”
“沒錯，你是寫對了，但是，你用的是大學才會學到的解題方法，你這樣答題在考試的時候會扣步驟分的。”顧錦行拿過筆和白紙，“其實，這個用高中知識完全可以解開，就像這樣……”
他簡單將題向她解釋一遍，將筆遞到她手裡。
“修改一下。”
反正她也不想考大學！
雲寧抿唇翻個白眼。
“我餓了，要去吃飯。”
顧錦行伸手攔住她，蹲下身將筆送到他麵前。
“高考的時候，一分的差距，都可以會錯過你心儀的學校。馬上改過來！”
“不改！”
雲寧抬眸，目光挑釁地對上顧錦行的眼睛。
顧錦行皺眉。
原本是想要發作，目光落在她的小臉，想起昨天她假扮他女朋友幫忙的事情，到嘴邊的訓斥硬生生咽回去。
女孩子要哄。
要溫柔。
來軟的！
深呼吸壓住脾氣，顧錦行將筆放到她的指間，合指將她的手掌和筆一起握住。
伸臂將她的輪椅轉個方向，推到桌前，他兩臂圈過她的身側，左手拿過她的手按住本子，右手握著她的握筆的右手，一字一字地書寫答案。
“先套公式，然後再計算……這樣非常簡便……而且還是使用高中的知識，絕對不會扣分……”
雲寧想要抽回兩手，沒抽回來。
他的大手將她握得緊緊的，根本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力量上不是他的對手，她乾脆身體靠到輪椅靠背上。
結果，沒靠到輪椅，剛好靠到男人探過來的肩膀。
感覺到背後的異樣，她下意識地轉過臉。
視線及處是顧錦行的側臉。
筆直挺撥的鼻梁，長睫毛上映著一層耀眼的晨光。
熬了一夜，他的眼睛裡血絲明顯。
注意到這個細節，她的臭脾氣莫名地散了幾分。
顧錦行寫的很專注，並沒有注意到，他幾乎是將她整個擁在懷裡的姿態。
反倒是雲寧，有點不自在。
“你放手，我自己寫！”
顧錦行鬆開手指，直起身。
雲寧趴到桌子上，繼續寫他沒寫完的部分。
注視著她的側臉，顧錦行輕輕點頭。
果然，懷柔政策對她更管用，以後可以多用這種方式。
因為低頭的動作，頭發滑下去，雲寧下意識地抬起將頭發彆到耳後。
陽光映著女孩子的側臉，漂亮雪白的小耳朵，被映得半透明的淡粉色。
顧錦行微歪著頭，凝視著她的耳朵。
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原來人類的耳朵也可以這麼好看。
她的耳朵長寬比例接近黃金分割，尤其是耳垂，不大不小，呈現出一個很漂亮的圓形，讓人……
顧錦行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想捏！
……
……
想捏小朋友的顧叔叔向大家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