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台宮的南墟大祭司年紀也比咱們大不了幾歲,聽聞南墟大祭司還不曾收徒。我將來若是拜入神台宮門下,說不定便是神台宮的首席大弟子!你日後且等著看吧,我的風光,可還在後頭呢!”
此時花園裡日頭有點大,謝昭被曬的懶洋洋,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她隨口應了一聲,明顯沒太走心。
“.好好好,知道了。”
他們本以為會在沈府的花園中等上很久,不成想不過兩盞茶的功夫,淩或居然便出來了。
日光下淩或那張清雋的臉龐白皙而棱角分明,鼻骨骨形實在優越。
他走到他們身邊,惜字如金的輕輕道:
“走吧。”
韓長生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跟上。
謝昭則蹙著眉心,若有所思的看向前麵淩或沉默的背影。
不過此地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她背著手也跟了上去。
在離開沈府彆院一炷香後,在確認身後並沒有旁人尾隨,謝昭快刀斬亂麻的直接開口問道:
“怎麼?你的表情不是很美妙,難道是沈戚並沒有告訴你當年他們追擊之人的身份?”
淩或停下腳步,輕輕搖頭道:“不能算完全沒有收獲,但也確實沒有得到什麼確切的結果。”
韓長生:“.”
他“嘶”了一聲,五官糾結的湊在一起。
“不是.咱們哥仨之間就彆再打啞謎了,你能說的再明白點嗎?”
謝昭冰雪聰明,她眼中若有所思,似乎已然明白了什麼。
她若有所獲般極輕的“唔”了一聲,偏著頭看他。
“莫非是沈戚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又給了你一些新的線索?”
淩或輕輕歎了口氣。
他們相識之初,他還偶爾會被謝昭的聰慧所驚豔。但是認識日久之後,他幾乎已經習慣了。
由點及麵、以窺天機串,再成完整的思維脈絡,似乎是謝昭極其擅長的。
淩或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沈統領並不知我與家母的關係,他隻以為我是奉師命前來詢問昔年舊事。
因此,他因與我師父有舊,加上他本身並未親自看到昔年先帝的聖旨,所以沒有理由對我有所隱瞞。”
韓長生皺著眉頭連忙追問道:“那他刻意將我和阿昭支開,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啊?”
淩或道:“沈統領說十七年前他雖然領了皇命辦差,但其實並不知自己追擊之人究竟是何人。他隻知道對方是北朝邯雍的細作,奉邯雍皇朝貴人之命潛入昭歌。
而且那些敵寇身手不凡,一路均有高手相護。沈統領他們奉命北上一路沿途追擊敵寇,其間也擊斃了許多敵人。
隻是,眼看即將抵達天宸和邯雍的交界,而那夥兒北朝細作首領周圍保護的高手也死傷殆儘時,卻意外被”
他略一停頓,片刻後輕聲繼續說道:“——意外被‘韶光鐧仙’冷寒煙,也就是我母親所阻攔。最終因此功虧一簣,讓敵寇逃回了邯雍。”
打破這陣難以言說的靜寂之人,還是謝昭。
她忽然若有所思的道:“所以.沈戚並非當年那場針對邯雍細作追擊圍剿行動的主事人,他也是聽令行事的木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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