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生看著淩或沉默的堅持和謝昭這廝的“不作為”,認命一般決定用躺平的姿態迎接之後的疾風驟雨!
不就是挨一頓罵嗎?
有什麼大不了!
這點委屈有什麼關係?
為了兄弟,他韓長生受得住!
——反正淩或和謝昭都不怕丟人,那他還怕什麼?
難道他的臉皮還能輸給他們兩個不成?
那必不能夠!誰怕誰啊?
一生要強的韓長生一旦想通此節,瞬間一臉安詳,也不糾結了。
他心平氣和、和顏悅色的問道:“既然咱們還有事情要辦,要不哥幾個啟程?”
早死早超生。
早點去挨了那頓罵,說不定他們在去昭歌之前,還能空出幾天時間讓他緩一緩在平洲備受摧殘的精神世界。
淩或被韓長生此時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逗得心底一鬆。
他搖頭失笑,安撫他道:“你彆緊張,我們隻是路過遠遠看上一眼,若是於家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便不會上去打擾。”
況且,就連沈戚這位前任昭歌禁軍大統領都不知道內情的事,他更不需去打擾平威將軍的家人。
其實,平威將軍於念之的名字,淩或也不止一次從師父淩寒鴉的口中聽聞。
隻是他師父常說,他們上一代的事,是他們上一代人的劫,與他這個晚輩後生全然無關,令他不要插足其間。
淩或也是在今日與沈戚一番相談後,心中有所感念。他隻是想遠遠探視一下母親故人之後如今在平洲的生活是否安寧,並不想做什麼彆的,也並不想打擾他們如今平靜的生活。
韓長生麵無表情的嗬嗬一笑。
他一臉看破風塵的模樣,“少年人,我隻能說,你太單純了,對喪偶婦人的怨氣,還一無所知!”
淩或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無需緊張,你且放輕鬆一些。”
韓長生一臉即將入土的平靜,他一字一句道:“放心,我已經很放鬆了。在心態這一方麵,我拿捏的死死地——畢竟,我已是一位成熟的觀宇玄境小小高手。”
躺平任嘲任罵而已,小意思!他韓長生怕了嗎?
謝昭聞言輕笑一聲,當先站起身來整理行囊。
“淩或,你就隨他去吧。畢竟咱們韓少俠在自己腦補的世界中,那可是天下無敵的。”
韓長生:“嘿嘿嘿。”
淩或:“.”
三人小憩片刻,攢足精神,便決定再次上路。
要說呢,他們的計劃最初是好的,但是往往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五日後,平洲城。
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正值妙齡,嬌豔的像是一朵向陽花,她一臉感激的看著出手相助的淩或,對他道:
“多謝少俠出手相救,小女城西於府於安安,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她看了看日頭,笑意中帶著一絲羞赧,然後鼓起勇氣道:“此時已是晌午,請恩公和兩位友人一同去家中吃一頓便飯,聊以感謝。”
謝昭、淩或和韓長生看了看眼前剛剛被他們救下的小姑娘,一時之間麵麵相覷。
謝昭和韓長生在後麵苟苟祟祟的相互交換了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言說的微妙表情,然後齊齊將視線一同看向微微蹙眉、似乎不知如何回複為好的淩或。
原因無他,他們一進平洲便湊巧遇到的這個少女不是彆人,正是前平威將軍於念之的獨女——平洲城西於家的小姐,於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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