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或這才輕輕推開門,他看到謝昭的扮相先是一愣,旋即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韓長生咋舌問道:“淩或你快來看,阿昭像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淩或笑了笑,溫聲對謝昭,道:“你這樣穿,很好看。”
他說完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謝昭放在桌子上的“長棍”上,他遲疑了一瞬,又道:
“謝昭,你這個.就不必拿了吧?長公主府上人多口雜,今日與客的高手如雲,不要被人認偷走了。”
謝昭笑了:“我不會帶進去的,不過放在九門提督府裡也未必周全,屆時我便在下車前放在馬車裡就好了。”
——李肅河並不完全可信,他其實也並不完全信任他們。
若是他疑心病犯了,哪根筋沒有搭對,趁他們不在客院著人搜他們的房間看看是否有什麼可疑之物,那也是尚未可知。
韓長生先是疑惑的看了看淩或,然後又疑惑的看了看謝昭,不解道:
“不是.長公主府上今日的客人那可都是昭歌城裡有頭有臉、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再不濟也是江湖中近日客居在昭歌的好手,誰會偷阿昭那根不倫不類的‘打狗棍’啊?你們是不是自作多.那個多慮了啊?”
他本想說“自作多情”,但是話頭臨到嘴邊想到謝昭雖然境界不高、拳頭卻格外的硬,於是緊急又改了口。
還不敢放在房間裡,要帶到馬車上?
韓長生遲疑的將目光放在那根五尺長、長滿了鏽漬和黑黢黢泥土的長棍.他還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寒酸。
韓長生想了又想,又格外認真的端詳了一番,但還是不覺得這玩意兒能跟“價值”這兩個字有什麼相乾,除非是.“紀念價值”?
他試探著問:“該不會你那棍子跟淩或的‘韶光無雙鐧’一樣,是什麼家中長輩的遺物吧?所以格外有意義?”
謝昭“唔”了一聲,半真半假的敷衍道:“算、算是吧”
好像這麼說也沒什麼毛病?
韓長生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怪不得呢,你平時那麼寶貝,都不讓人碰,原來是先人的遺物啊?”
謝昭似笑非笑的搖頭。
其實也不全是,不讓他碰,主要是因為韓長生拿不起來,不想引人生疑而已。
韓長生怔怔看著淩或的著裝,咦了一聲又問道:“淩或,你怎麼不去換新衣啊?我記得前兩日李家不是給咱們每人都準備了很多嗎?”
淩或一怔,下一刻輕輕搖了搖頭,他淡笑道:
“我就不了,我是江湖落魄之人,穿成世家公子的模樣,自己看著便覺得十足怪異,還是這樣做我自己便很好。”
韓長生十分糾結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欲言又止——
“.兄弟,你這樣,我走在你身邊會很尷尬,活像一隻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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