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胡言亂語。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我與我那兩位兄長本正結伴在江湖行走。誰知昨日在‘海天一閣’卻被宇文世子和二小王撞見.
他們覬覦我的美貌,不僅打傷了我,還要強搶我入府,我自是不情願的。現在還不知我那兩位兄長在外疲於奔命的尋找我,該有多麼焦急驚慌!”
divcass=”ntentadv”拓跋九薇愕然。
“.當真?”
她細細打量著姑娘的容貌.雖然駙馬自持身份,從未做過那種強取豪奪之事,但他畢竟也是邯雍男子。
邯雍男子向來不將女人當回事,若是在如此天姿絕色麵前犯了糊塗,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塔爾幹眼帶怒火,沉聲警告道:
“謝姑娘,你若是再欺天誑地,誑時惑眾,敗壞主公的名聲,可彆怪塔爾幹不客氣了。”
謝昭一臉倉皇的轉頭看向拓跋九薇,還顫巍巍的伸手指向一旁怒發衝冠,忿然作色的塔爾幹。
“公主殿下,您且看看,他們不僅在公主鑾駕前尚且不肯說實話,還要威脅於在下,不許在下實話上稟。當真是好生跋扈!”
彌薩雖然看不慣謝昭的那張臉,但是聽了這話,卻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些劍奴,她也早就看不順眼了。
不過是駙馬跟前的奴才,居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侍公主殿下不敬。
“謝姑娘你!”
塔爾幹勃然大怒!
一貫的冷漠自持險些把持不住,上前一步便要阻止她的無中生有。
誰知謝昭卻一臉怛然失色,向著拓跋九薇的方向倉皇上前兩步,一副驚慌無度尋求庇護的模樣。
“——公主殿下,救救我!”
拓跋九薇聞聲下意識的也上前了一步。
她們兩人一前一後,同時動作,而九薇公主也恰好陰差陽錯下擋在了塔爾幹和謝昭之間。
“有話好說,塔爾幹,你這是做什——”
九薇公主話音還未落地,突然神色一變,當即震驚的長大雙目,閉口不敢言了。
彌薩驀然尖叫出聲。
“——公主!”
廊下所有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均是魂飛魄散,寒毛卓豎。
隻見方才還玉軟花柔、手無縛雞之力的謝昭,轉瞬之間赤足之下也不知是如何動作的,快得幾乎出了殘影一般,頃刻便靠近九薇公主。
然後,她幾乎一秒都沒有遲疑,猝然出手扣住拓跋九薇的咽喉要處!
謝昭手中的動作溫和,但卻以一種不可撼動、舍我其誰的強勢之姿,自後方牢牢挾持了九薇公主!
而她方才所用的,正是“千歲劍仙”符景詞獨門輕功“歸佛踏雪”中的一招步法。
可惜了,這套“千歲劍仙”十四歲時自創的絕世輕功身法,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見過。
同樣,此時此刻這院中諸人,自然也無一人識得。
劍奴們從未見過如此風馳電掣般,流星趕月般玄妙的輕功身法,被她鑽了空子挾持了公主,當即神色大變,紛紛拔劍怒斥。
“大膽!放開公主!”
謝昭瘦削單薄,病骨支離,但是眼裡卻閃爍灼灼如日的耀眼光芒。
她雖是南朝人,但其身量卻比個子素來高大的身為北朝女子九薇公主還要高出半個頭。
此時,謝昭微微歪著頭,忍住足下刑傷未愈的疼痛,狡黠的輕笑了一聲。
“彆緊張啊,你們放輕鬆些。
嚇著我事小,若是我一時驚懼,手抖傷到公主玉體,那可就不美了。”
劍奴們敢怒不敢言,緊張的盯著她挾持著九薇公主的手,果然不敢上前了。
拓跋九薇艱難的從被鎖死的喉嚨中迸出一句話: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本宮的駙馬乃是威震天下的‘孤狼劍仙’,你若敢傷我,必會死的難看!”
謝昭聞言失笑,語氣淡淡:
“公主殿下,不必您提醒,‘孤狼劍仙’的威名響徹四境,我雖是泛泛之輩,但總歸也是聽說過的。
您放心,隻要他們不輕舉妄動,在下絕不會傷害公主殿下。隻是勞您大駕,親自送在下一程。”
與此同時,九薇公主府東外院的客院中。
宇文佳皺眉揮手,讓部落中的護衛退下,然後一臉煩躁憂慮的看向自己的貼身女奴阿若。
“你說說看,今日都已是第二日了,京中那些略有薄名的客棧和皇庭館驛我們都派人打聽過了,為何全然沒有他們幾人的消息?漆雕世子及其師門一行人,究竟下榻去了哪裡?”
阿若也不明就裡,她頂著掛了一串銅鈴的發辮,困惑的將頭搖的叮當作響,道:
“……郡主,奴也不知。”
宇文佳心情不佳的跟她抱怨。
“奇怪,方才我見到二兄似是要出府辦事,於是便跟他說了一嘴,請他在外行走辦事時順便幫我留意下,城中有無漆雕世子的行蹤。
可是也不知二兄在發什麼顛,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他不僅斥責我最近心思躁動不曾好好練武,居然還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要提防旁人彆有用心?二兄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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