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隻以為那是‘韶光劍仙’在老君山的同門師弟或師妹,沒想到原來他就是當年邯庸皇庭的小親王拓跋宏。
所以,我屬意於拓跋宏並沒有說謊。但是我並未親見拓跋宏敘述過往時的神態表情,因此倒也不敢說的太過肯定。”
divcass=”ntentadv”謝昭靠在黃梨木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木椅的扶手,皺眉繼續喃喃道:
“北帝拓跋宏在先帝拓跋宵的遺物中,找到了一封十幾二十年前,西疆酆斕皇朝行文製式的書信.
那密信的行文風格是酆斕多年前舊式,但信紙卻又是北朝最尋常的草紙。
——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設下的迷霧陣,讓人即便發現了端倪,也看不透虛實,隻會懷疑酆斕皇朝,卻又猜不到他的真實身份。”
淩或蹙眉。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事其實與西疆酆斕實際上並無關聯?”
“非也。”
謝昭輕輕搖頭。
“不論是今日廣陵演武節賽場刺殺案留下的箭簇上麵的烏蛛草,還是當年被北帝拓跋宏所截獲的那封信箋,都證明了這事兒是與西疆酆斕是脫不開乾係的。
但是我思忖著,或許這事兒與西疆皇室和朝堂關聯不大,他們興許是無辜的。
一則這個國家古來閉關鎖國,與其他三國都沒有接壤相交,這樣做並沒有動機;
二則酆斕皇朝即便要做這些事情,也斷然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特征暴漏得如此明顯。對吧?”
淩或皺眉問道:“那麼,我們該從何處入手去查?”
謝昭歎了口氣。
“烏蛛草在西疆酆斕的藥鋪十分常見,很多酆斕國境內的當地醫館,都會借用烏蛛草汁液中少量的毒素給患者止痛治病。
所以,循著箭簇上的烏蛛草這條線索,指向性太過分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追查方向。”
韓長生聽了這話也是皺眉。
這事不好辦啊!
他想了想,問道:“阿昭,可是你方才也說了,北帝拓跋宏交給淩或的那封當年用西疆文字所寫的信箋,用的不過是最最尋常的北地草紙。
——既然是此地最尋常不過的草紙,那麼我們從信上著手,豈不是依舊沒有抓手?”
謝昭笑著看他,引導他道:“再想。”
韓長生頓了頓,他呆若木雞的看著她,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來這個彎兒。
謝昭失笑,歎了口氣道:
“誰說我們一定要從紙張上入手去查詢了?除了紙張本身,文字其實才是最具獨特魅力的,不是嗎?”
淩或微微蹙眉,注視著她。
“你的意思莫不是從那信箋的行文製式上入手?”
謝昭緩緩點頭,她若有所思道:
“沒錯,西疆酆斕避世鎖國,因此外界對他們了解不多。
其實,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國家。那裡與北朝邯庸一樣,層級森嚴。
但是不一樣的是,在酆斕隻有高種姓氏之人才能習字入朝;而低種姓氏的人,生來便隻能從事勞作生產或是做個目不識丁的武者,絕對不能從事官員、醫者、學士等職業。”
淩或恍然大悟,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在西疆,識文弄墨的人本就十分有限,所以從行文方式入手查找,並不算大海撈針!”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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