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助他的故友,也就是先帝欽定的儲君斕未堂堂堂正正登基為帝。
因為兩國這一層關係和情誼,北朝邯雍自那以後倒是也消停了好幾年。”
divcass=”ntentadv”韓長生搔了搔頭,突然提問: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來了!早些年咱們南朝天宸分明和西疆酆斕的關係很好的,可是為什麼這幾年突然便沒什麼來往了?
我記得近幾年來,除了兩三年前潯陽郡王曾經出使過一次西疆外,好像旁的南朝使節,西疆都一概不放行,這又是何故?”
謝昭聞言沉默了。
因為何故?
她心裡有些難言的悲涼。
那自然是因為謝氏三傑、上柱國謝霖和孝淳皇後謝皖後來都相繼病逝了。
酆斕天子斕未堂昔年出使時,就與謝氏三傑交往甚密,還曾借住在謝家,更視孝淳皇後謝皖為自家妹妹。
再到後來,謝氏三傑在兩年中相繼戰死,且死因離奇蹊蹺。
而皇後謝皖從此在宮中無寵,甚至還要靠著身為神台宮神女的女兒來勉強維持皇後的體麵和尊貴。
——天宸皇室如此過河拆橋、苛待忠臣之後,這讓遠在千裡之外卻也聽到這些風言風語的西疆天子斕未堂如何作想??
想來正因替潯陽謝氏不平,所以自從謝家主家一脈相繼亡故凋落後,除了潯陽郡王謝煥章外,西疆酆斕皇朝的國門再也沒對南朝天宸其他使節敞開過。
謝昭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語氣淡淡,毫無破綻的道:“至於兩國後來為何不再往來,又豈是我這個升鬥小民所能知道的,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韓長生這才歎了口氣。
“也是啊,你能知道這麼多廟堂和江湖的逸聞,就已經十分難得了,又怎會知道這種事?”
想了想,他還嘴欠的教訓起人來了。
“阿昭啊,怪不得你的武道境界始終難以提升!你兒時分明就沒怎麼認真讀書學武過嘛,整日裡就看這些閒書了罷?”
謝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慢吞吞道:
“可不,要不怎麼說‘武到用時方恨少’呢?韓少俠您可不要學我。”
韓長生嘚瑟道:“那是自然!本少俠天資聰穎,已是觀宇玄境。
你且還要好好跟本少俠多學上幾年,日後說不定也能從金遙境入了觀宇境也未可知,倒也不要太過灰心了!”
淩或無奈的看著二人。
他對於謝昭張嘴就來、滿口瞎話已經不做任何感想了。
隻是歎氣道:“如此可見,如今西疆酆斕的武道中人倒是不足為慮。
那麼我們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冒充醫者時,不要被伊闥羅氏揭穿發現。”
謝昭笑盈盈的拍了拍他胳膊,旋即起身,輕輕抬手撫平她裙擺上因為方才久坐而被壓出來的幾道褶子。
女子長身玉立的站在茶寮桌椅旁淡笑著看他。
“問題不大,且放寬心。”
淩或微微一怔。
他看不清逆光而立的謝昭此時臉上的表情和神色,但卻莫名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無往不利的鬆弛。
那個當年神仙嶺下,被他撿破爛似的撿回家的少女,如今就像一顆璀璨耀眼、光芒收斂從不傷人的日光。
或許,她本來就是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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