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曾見過呢,前兩年那位南朝來的王爺是在東城門外坐上陛下的車架入城的,大家在街道兩邊圍觀,但也都見不到他的廬山真麵目。
不過呢我聽族中的老人們說過,南朝人的頭發都是直的,眼珠子都是黑色的,除此之外與我們西疆人長得倒是大差不差。”
“真的?”
另外一個小婢女麵露驚愕道:
“他們的頭發居然不是卷的?還有他們的眼睛,難道也不是褐色的?黑色的眼睛,那豈不是看起來很奇怪?”
年長的婢女道:“誰知道呢?不過,黑色和褐色倒是區彆不大。想來若是他們將直發編成發辮,看起來應該也與我們西疆人相差不大罷?”
小婢女聞言,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好奇之色。
她打從生下來便是天生“黑賽駱”,從未有機會離開麝敦城看看外麵的世界。
不過她命“好”,祖孫三代都是伊闥羅氏掌姓人府中的家奴,因此倒是不需像外麵的其他“黑賽駱”一般從事最苦最累的勞作,隻需要在府中做些輕省的伺候人的差事即可。
他們這種可以在九大高種姓氏族中,以家奴身份留下的“黑賽駱”,那可都是“黑賽駱”中最好的出路了,說出去都是要羨煞旁人的。
先前年紀稍長的婢女見小婢女一副躍躍欲試的好奇神色,連忙板著臉告誡她。
“喂,若英,你可不要抱著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更是萬萬不可打擾到客人們休息。
客人已經被掌姓人請入了客舍彆院,我們隻是負責外院灑掃的婢女,若是不經傳召接近客舍彆院驚擾了貴客,小心被人打斷腿!”
那個年紀稍小一些名叫“若英”的小婢女,聞言當即駭了一跳!
她連忙收起自己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直直擺手道:
“若蟬姐姐,我、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才不會膽大妄為去偷窺客人呢!”
名叫若蟬的婢女輕輕搖頭笑話她道:
“你知道就最好不過了!不過若英,瞧你的膽子小的跟個蟬兒似得,我看你才應該叫‘若蟬’呢。”
名叫若英的小婢女笑著吐舌。
“若英姐姐,你可彆笑話我了。”
兩個“黑賽駱”婢女將外院中花園中的花逐一澆灌完畢,又各自拿著小絹帕,細細將花瓣和枝葉上因為前日落雨濺起來的小泥點一一擦拭乾淨。
直到再三確認沒有遺漏後,這才相攜離去去了下一個院子勞作。
與此同時,伊闥羅氏客院中,韓長生還在一臉迷迷糊糊的抓著謝昭問來問去。
“——不是?你昨日為何那麼肯定,伊闥羅氏的掌姓人右手有疾啊?”
韓長生一臉驚愕不解。
“居然還真的被你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那位伊闥羅氏掌姓人竟然被你糊弄過去了。還有那個‘搭手禮’,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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