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意義上講,這也不能是“兩夥人”,因為其中一邊實在算不得成夥,隻有一位公子帶著兩個小廝,也真是勢單力薄。
但在如此弱勢之下,那位公子卻依舊麵露堅毅之色,牢牢將身後的姑娘護得周全,而自己的額角居然已經帶了一絲紅腫的擦傷。
很顯然,這想必是方才雙方產生摩擦之中,他在打鬥推攘下被人誤傷到了。
那公子冷冷看著對麵為首的紈絝子弟,道:
“薛鬆源,你彆太過分了,這昭歌城可不是你們薛家的天下。”
另一邊紈絝之首,正是河東薛氏的少爺薛鬆源。
他聽到崔月遲的冷眼斥責也不以為意,反而環顧左右捧哏的其他惡少紈絝們,然後仰頭十分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笑話,昭歌城確實不是我們河東薛氏的天下,但確是皇朝符氏的天下!
陛下下旨沒入教坊司的卑賤罪臣之女,那就合該在此受罪,替族中罪人償還前債,這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我倒還想問問你崔小公子,這昭歌城幾時又成了你們清河崔氏的天下?
你處處阻攔旁人尋歡作樂,去護著你身後的官妓到底又是何用意?”
他看著崔月遲青白交加的臉色,卻不加收斂,反而越說越難聽。
隻見薛鬆源十分辱人的重重吐了一口濃痰,就在崔月遲和他身後姑娘身前!
然後用一雙充滿惡意的色眼,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那姑娘的胸腹之間,道:
“呸!進了這花滿樓,還裝什麼官家小姐的清高?臭婊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還當自己是按察使家的千金貴女?不過是個一點紅唇萬人嘗的賤人罷了!”
原來,那姑娘正是近日闔家落難、被沒入教坊司的前任西南按察使吳用的獨女吳若姝。
此時她聽到薛鬆源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也隻能咬碎一口銀牙,羞怒交加的漲紅著一張如玉的俏臉。
崔月遲卻怒極!
吳若姝與他早有口頭上的定親之誼,在他心中那就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要照顧一生的女子。
可是薛鬆源卻當著他的麵如此折辱謾罵吳若姝,分明是指桑罵槐。
這不止是對吳若姝的羞辱,更是不將他們清河崔氏放在眼中!
崔月遲玉麵鐵青,當即斷喝道:
“薛鬆源!你好大的膽子!我清河崔氏再是不濟,那也是南朝四大士族門庭之一!
你居然敢如此輕辱我清河崔氏,難道就不怕我去令尊跟前狠狠告上你一狀?”
誰知薛鬆源聞言卻嗤笑一聲,然後裝腔作勢的一臉疑惑道:
“什麼?崔月遲,你該不會是失心瘋了罷?
我方才隻是在與這官妓說話,又關你們清河崔氏有何相乾?
說到這裡,我倒是也想去崔大人跟前好生問問,素有清名的清河崔氏與花滿樓的一介妓子有何勾連!”
“你!”
崔月遲氣急。
倒是他身後的吳若姝,在最初的羞辱中冷靜下來,輕輕自後方拉了拉崔月遲的衣擺,輕聲道:
“崔公子,冷靜,慎言,他在故意激怒你,你可不要中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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