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鬆源,還不快帶著你的人離開?在此吵吵嚷嚷,平白攪擾了旁人的雅興。”
因為但凡謝昭看到了她虐打動物、或是虐待下人,總是會出言阻攔訓斥。
而那張清絕冠世的容顏之上,如雲的發髻上永遠戴著簡約卻名貴的神冠,看向她時總是略帶幾分不認同的睥睨之色。
此時,平陽長公主的視線也已定定落在謝昭身上。
而與此同時,淩或和薄熄也已同時聞訊出手,一個擋住了薛鬆源伸向吳若姝胸口的鹹豬手,另一個則是用刀背震開了強行壓製著崔月遲的兩名薛家隨扈。
謝昭不喜符景琳的為人,符景琳也自幼不喜歡她。
所以,對於符景琳的為非作歹,隻要不被先帝爺看到,便也從來沒人敢於勸諫。
她壓低聲音沉聲道:“且慢。”
薛鬆源手上吃痛,驚怒交加的瞪視麵前之人。
謝昭經過上一次的全身而退、未被人識穿的經曆,因此對於她能糊弄過符景琳還是頗有幾分心得的。
過去的“符景詞”本就很少會回一次昭歌城中,且與柏貴妃所生的兩位公主鮮少交往。
還一臉不耐煩道:“——滾開!”
你三言兩語的奉承之話,並不足以抵消你僭越違逆當朝公主的罪責。
畢竟在平陽長公主的印象裡,天宸長公主符景詞永遠都是一身專門親身定製的曇花刺繡的神台宮神袍,一塵不染的裙擺略過滿是神殿中出塵高雅的檀香。
謝昭記得分明,符景琳幼時便曾不止一次虐待摧殘宮中的鳥雀貓狗。
——絕不會是如今謝昭這番,一身寡淡做工粗糙的成衣裙裳,發上隻挽著一根粗鄙且簡陋的木簪,實在寒微落魄的樣子。
平陽長公主聽到她的吹捧,卻也並沒有收下這碗迷魂湯,她淡淡道:
“謝姑娘巧舌如簧,不過本宮可不是淩少俠。
但是平陽長公主見他囁嚅著剛要張口,便笑吟吟的轉過頭看向薛鬆源,不鹹不淡道:
隻有當著她們的父皇先帝威帝麵前,她才會假裝一副人畜無害的嬌弱模樣。
關於這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罷?”
“長公主殿下有禮,數月不見,公主風采依舊,實在令人心折。”
他當即大步流星的幾步走到吳若姝身邊,一把推開方才與其他紈絝扭打下已經受了點皮肉小傷的崔月遲。
她少時,宮中柏貴妃勢大且脾氣不好,甚至比溫婉和善的孝淳皇後更能威懾宮人。
似乎她天生便生就了一顆純純的惡人心一般。
但是她卻非要在此橫插一杠,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對於平陽長公主符景琳的性情為人,她其實很有發言權。
謝昭聞言笑了笑,語氣格外真誠道:
“長公主殿下恕罪,其實在下方才之所以讓淩或阻止薛公子,並非是有意違逆長公主殿下,實在是在為長公主考量。”
平陽長公主聽了這話眉心微微上調,拉長聲音嬌聲道:
“哦?本宮願聞其詳。
不過嗎,若是謝姑娘的說辭本宮並不滿意,那麼恐怕今日謝姑娘便也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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