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安安而今,又在中州瑞安東臨城中“劈月刀仙”漆雕拓野庇護下。
隻要她不離開東臨城的地界,便無人會傷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弱質女流。
divcass=”ntentadv”反觀謝昭、淩或、韓長生和薄熄所在的昭歌城,反而步步危機,遍地詭譎雲湧。
若是此時將不通武道的於氏母女接到身邊,反而會讓心懷叵測之人注意到她們。
這於她們母女而言,絕非好事。
論起安全來,他們如今之所在,還真是不如於家母女本來的處境。
既然如此,維係現狀確實是對現今最好的安排,也避免了橫生枝節,引人注目。
韓長生注意到謝昭掌下似乎還壓著第三張小小的信箋,不禁好奇道:
“那這個呢?這封又是從哪裡寄來的信?”
謝昭笑笑,回答:“這是烽火衛傳來的信,我離開西疆時曾安排了兩名烽火衛入麝敦城。
我總覺得雍王之後那波人,興許在西疆還有其他布置。
留一手‘後發之棋’,我心中才能稍覺安寧。”
“什麼東西?烽火衛?那是什麼?”
韓長生訝異的看著她:“行啊你,你竟還能調動衛所將士?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嗎?”
謝昭笑道:“烽火衛非衛所將士,亦非戍邊軍士,乃是我外祖父昔年所建的一股斥候軍。
後來南北戰事停歇,這股斥候軍便馬放南山,歸於潯陽郡牧馬耕田。
再到後來,我外祖父和三位舅父相繼過世後,這些人便聽命於小舅舅潯陽郡王。
日前我在西疆麝敦城與小舅舅相遇,他擔心我身邊無人可用,遂將能統領這股力量的令牌交予我保管,讓這些好漢暫且聽命於我調遣。”
“這麼厲害!”
韓長生眼睛放光,四下張望周遭,驚喜道:
“這麼說來,我們並非四麵楚歌啊!居然還有援兵後手?
這些好漢人在哪裡,怎麼不引薦我們見見?”
謝昭無奈道:“他們並非私兵,南朝天宸的官宦之家,也一向禁養私兵。
所以他們雖聽令行事,卻是忠肝義膽之輩,並非謝家的隨扈下人,怎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非我傳喚,他們是不會露麵的,哪怕我遭遇險情,亦是如此。”
薄熄蹙眉道:“這這是為何?”
難道若是遇險,謝昭不呼救,他們就這麼看著?
淩或思忖一瞬,已有答案,他試探著問道:
“莫非是這些人擔心牽連謝家?”
謝昭點頭。
“他們並不知我的身份,隻當我是謝家小子輩兒的旁支子弟。
所以哪怕他們聽我令行事,也絕對不會輕易暴漏自己。
否則若被朝廷知道,誤以為潯陽郡王豢養私兵有什麼不臣之心,隻怕會給潯陽郡王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自是不會因為我這個‘不知根底’的‘外人’,牽連恩主潯陽謝氏主家的當家人。”
淩或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
所以.
看來這股退了伍的烽火衛,雖然各個身手不凡且江湖經驗老道,如今卻也隻能充作斥候打探消息或是傳遞信箋罷了。
這些人是根本無法拉倒明麵上,真刀真槍的成為他們的助力的。
薄熄蹙眉想了想,突然道:
“既然潯陽郡王的人不能明著用,若是姑娘實在缺人手,我手下其實倒是有幾個人或許得用。”
她跟隨摩鈳耶聖使在阿爾若草原行善多年,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人脈的,隻不過她的親故也大多在宇文部罷了。
謝昭笑著道:“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大家不必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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