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月後。/P
夕陽西下,殘紅如血。/P
謝昭正就著城頭上的西北風下著飯。/P
誰料手裡那半隻臟兮兮的窩窩頭才咬了一口還沒啃完,傳訊兵就一溜煙小跑,邊跑邊喊:/P
“——千歲!報!”/P
謝昭當即三口並兩口,將那半個又冷又僵、堅硬得幾乎可以砸死人的窩窩頭,硬生生三下五除二塞進了自己的喉嚨。/P
她一邊嚼一邊咽,連口水都沒喝,實在是個狠人。/P
“何事?”/P
傳訊兵大聲回稟道:“稟奏千歲,北城邊塞外牆損壞的那半片城牆,將士們已經連夜熬了漿子對著黃土修複上了。”/P
謝昭嗓子有些啞。/P
“辛苦諸位。”/P
話畢,她又喃喃自語道:/P
“......不過,剛剛修整填補的牆體,在北朝‘威龍炮’下怕是不大頂用。”/P
在城牆上站了一天,打起仗來,所有人說話都是靠吼的。/P
如今的謝昭內力不濟,站在城牆上說話自然也是要靠聲帶發生,而非腹腔內力發聲,所以聲音不啞才怪。/P
這麼近的距離,傳訊兵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話,他踟躕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