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徒弟今天掛了沒!
隨著不斷深入,一麵環形牆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還有一個小門,被緊緊的鎖著。
牆的後麵,便是此番的目的地所在了。
賈富貴肥胖的臉上布滿冷汗,咽了一口唾沫。
此地,已經基本沒人來了。
算是徹底荒廢。
“事情還是要從半年前算起,這裡本是丫鬟下人們居住的後宅,突然有天晚上,就起了霧氣,變得陰氣森森起來,晚上許多丫鬟和仆役們都能聽到有女子的哭聲。
哪怕捂著耳朵,都能聽見,極為滲人,是真正攪鬨的我整個賈家雞犬不寧,前後也請了很多法師做法,也沒個了斷章程,最後無奈向仙家求助。
原本我賈家丫鬟仆人有三百多人,現在,估摸著隻剩下二十幾個了,如果不是祖宅和基業在這裡,我早就想搬家了,”賈富貴一臉的苦澀。
賈富貴邊說邊從從腰間解下鑰匙,取下鎖。
隨著木門推開,頓時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吱呀’聲緩緩響起,一股陰風從後院吹來,讓的三人皆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賈富貴立馬後退幾步,一臉心有餘悸,而後行了一個大禮。
“一切,就拜托兩位仙長了!”
李旦則取出引魂燈,雖說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是來給人家‘送飯’的,但真到了這一步,還是有些害怕的。
“奇怪,竟然顯示不出來具體地點,這隻惡鬼藏匿的身法很獨特啊,”李旦自言自語。
要知道,這可是自家師父的壓箱底寶貝。
平常的邪祟,在它跟前,基本是無所遁形的。
聽到這位天師道的李旦似乎沒找到邪祟的藏身之地,他的心裡頓時舒了一口氣。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
如果跟人家有差距,不光自己心裡會產生落差感,連著大羅劍宗都會比天師道矮一頭。
還好還好。
杜塵此刻取下後背的鐵劍,緊緊握在手心。
而後在在眉頭和眉心點了一下,大喊了一聲‘開’後,便先將腦袋伸了進去。
“果然有邪祟,眼前整個後院都被一片陰氣形成的黑霧所籠罩啊,這下可棘手了……”
說完後,第一個踏步而入,李旦也提著燈籠緊隨其後。
隨著走了幾十米,都毫無頭緒的兩人,便看到了後院角落裡有一口古井,應該是平日裡丫鬟雜役們打水洗衣用的。
不過如今井口被一塊大石板壓著,旁邊種著一棵老槐樹,槐樹的樹冠正好擋住了井口的所有陽光。
杜塵見到李旦依舊皺著眉,左右四顧,眼珠子一轉。
不能落了自家宗門的威風。
他提著黑劍往前一跳,手裡更是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張黃符和一個羅盤。
“啊哈,我就知道,這鬼祟的藏身……”
杜塵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著井口石板上,前後貼著幾十張各種七扭八拐的黃符。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丟臉。
這些江湖騙子怎麼就……
在防止這尷尬的一幕被李旦看見,他突然將黃符猛地貼在了古槐上。
“好聰明的邪祟,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一眼就看出,這顆老槐樹,才是那鬼祟的棲身之所,讓我先封了它的家再說!”
李旦也隱隱感覺到,這兩處地方,都曾被那邪祟寄居過。
不過感官很薄弱。
厲害了杜師弟,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比我這麼早就察覺到。
哎~~
人家這般年輕,都比自己強這麼多。
還有海棠師妹,進門一個月,就突破到了凝氣二層。
尼瑪我進宗三年了,才凝氣三層。
越想越酸啊。
李旦剛想誠心誇讚杜塵兩句,突然,引魂燈內的能量不由自主順著胳膊進入自己的體內,眨眼間,裡麵的精華便被吸收殆儘。
好好的一個法器。
廢了!
李旦沒來及心疼,他的雙眼頓時變成了白色,連著瞳孔都不見了。
這一幕,將剛轉過頭的杜塵嚇了一大跳。
這怎麼跟族裡的一位太上長老一樣。
瞎了啊?
早就聽聞天師道的卜算一道極為厲害,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可是,這麵向看著好滲人。
難道這位李師兄在測算邪祟的藏身之地?
這未免不是一個好辦法,反正自己目前沒頭緒,也察覺不到。
不過自己得裝著有研究的樣子,不能被比下去。
杜塵內心想著,然後拿著羅盤左右四顧起來。
而此刻李旦的視眼已經徹底變了,仿佛萬物失了顏色,周圍的一切更是成了灰色地帶。
這便是他的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