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簡清若有所思,朝對麵的保和堂看了一眼,那邊的打手和小二被趙一和趙二放倒了,不敢再動手,灰溜溜地躲到了店裡,頭上插金花的店老板在門口放了幾句狠話之後,就派人出去了,明擺著是告狀搬救兵去了。
趙一趙二拍拍手,準備走,身後傳來一聲厲喝,“站住!哪裡來的刁民?”
“是北城兵馬司的人,這下可糟了!”許大夫也站在門口看,簡清扭頭問道,“保和堂這是什麼背景?”
“保和堂尹老板的女兒是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新續弦的夫人,這副指揮使前妻留了個長女,聘給了皇太孫做側妃,去年生了一位小郡主。”
難怪,小許大夫開的這濟世堂,雖然背後有當太醫的父親做靠山,與宮裡的太監關係也挺近的,卻依然不能和對麵保和堂分庭抗議。
簡清也挺好奇的,趙一是燕王的人,燕王比皇太孫還小三歲,對上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侄兒,趙棣又會如何?
北城兵馬司來的領頭的人耀武揚威,看到趙一和趙二,問都不問就指揮軍士們上前抓人。
“誰敢動!”趙一抬起手,朝領頭的人亮了一下手裡的牌子,對方愣了愣,雖稍有遲疑,竟視而不見,“抓走,居然敢偽造燕王府的令牌!”
豈有此理!
趙一和趙二呆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若是真和北城兵馬司的人對上了,皇城腳下,又不是他們的主場,吃虧了,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孟善一見這形勢,也什麼都顧不上,跟在了趙一身後跑,但他腿短,北城兵馬司的人又騎著馬來,三下五除二就被追上了,領頭的人朝孟善一把抓去。
趙一一扭頭就看到了,他猛地轉身,一腳踢去,地上的一個土塊朝那人飛過去,正中他胳膊上的麻筋,那人哎呦一聲,顧不上,孟善就跟泥鰍一樣,跳著朝趙一撲了過去,趙一一把提上了孟善的衣領,怒一聲,“跟著老子做什麼?”
“爹!”孟善從善如流,趙一恨不得扔了他。
北城兵馬司的人追了一段,這兩人翻牆越瓦地跑了,棄馬去追,這些人沒趙家兄弟二人的本事,隻好空手折返。
保和堂的老板還不得不在附近的酒樓犒勞這些人一頓,又怕這些人惱羞成怒,拚命地罵了趙家兄弟一頓為這些人出出氣,說起來,也是劃不來。
送走了北城兵馬司的人,尹傳輝不敢生北城兵馬司的氣,對簡清等人氣得牙癢癢。掌櫃的迎上來,被他一巴掌差點打得撲到了街上去,“沒用的東西!”
畢竟,五兩銀子沒弄到手,結果,尹傳輝還倒貼了五兩。
這條街上就沒便宜的酒樓,北城兵馬司來了十來號人,開了一桌,人吃馬嚼的,花了他不少錢。
“還不去打聽打聽,是什麼人?”
店小二“哎”一聲出去了。
孟真真在濟世堂喝了藥,睡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她出了一身汗,醒過來了。
簡清去買了一碗粥喂給她吃了,到底是孩子,就這麼折騰一番,精氣神兒還挺好的。簡清帶著她,提了藥,去街上買了點米麵菜肉和饅頭,又幫她買了點衣服,把她領回了仁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