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一個鳩占鵲巢的。
但現在,盧川已經沒了,這屋子,可能盧家永遠都用不上了。況且,看門的老叟也姓盧,是盧川一個遠房的叔祖,對這屋子本來就有繼承權。
“盧川的爹啊?記不得了,記不得了,老了哦!”老叟聽說簡清是來打聽盧川的爹,很不配合,轉身就進了屋。
如果這老叟不說,簡清去問左鄰右舍,保不準會不會有多嘴的人出來說。
“聽說您和盧川家是一個房頭的,怎麼會忘了呢?您要是不配合說,這房子,我們會讓裡正收回來,將來給村裡當私塾用,或是賣了重新分配給村裡的人。”簡清威脅道。
“憑什麼啊?我是盧川的叔祖,這房頭上,還有誰比我跟盧大牛更親?”
盧大牛是盧川的父親嗎?
“盧大牛是盧川的爹嗎?”見老叟還沒有要協助破案的意思,簡清繼續威脅,“這跟親近不親近有什麼關係?您和盧大牛再親,也不是他親爹,而且,盧大牛是怎麼死的?”
“得病死的。”
“他之前跟姓沈的東家去過川蜀,回來之後手頭就很有錢了。是嗎?”
“不知道,我說了不知道。”
“那好,我會跟裡正說,讓您一家限期搬出去的,最好你們儘快找房子。”
“你,憑什麼?”
簡清亮出了腰牌,“看清楚了嗎?我大小也是官老爺。就算是你們縣裡的縣老爺看到我也要給我行個禮,我今天來,沒有讓縣老爺陪同,是不想給您老惹麻煩,誰知,你們竟不不配合。”
老叟害怕了,隻好把簡清二人請進去,讓兒媳婦給二人端來了茶水,“川子他爹是我們盧壩村有出息的人,比河對麵趙家的舉子老爺都有板眼,就是命不好,死早了些。”
簡清心想,這也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呢!
“怎麼說?”簡清還是誘導老頭說下去。
“他早年上過幾天學,認得幾個字,後來還是我托了關係。他才能去趙家的生藥鋪子當夥計。第三年,趙家的生藥鋪子出了事,大掌櫃進川買藥材沒回來,川子就陪當家的進去找,結果,當家的沒回來,川子當時也說是把命丟在裡頭了,過了三年才活著回來。”
老叟伸出三根指頭,強調了一下。
簡清問道,“過了三年才回來,發生了什麼事?”
“前頭的大掌櫃在那裡頭,被山匪殺了,趙家用來買藥的錢也沒了。我也是聽我那侄兒說的,他跟著東家進川,又遇到了那些土匪,東家被土匪殺了,他被土匪關在裡頭,後來還是朝廷的官兵打土匪,把他放了出來,他才得以回來。”
“既然是被關了三年,應當是身無分文,怎地回來後,還發了一筆財?”
“我侄兒無緣無故受了這牢獄之災,大約是上天可憐見他,回來的路上,遇到個老人,快咽氣了,我侄兒就給那老人送了終,老人把自己祖傳一塊漢玉送給了我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