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魔氣忽然收縮,翻騰著向隔壁屋子彙集,她知道,他開始了。
不得不說,他這方法很是聰明,將所有的魔氣收住,又這般有序地吸入體內,但這樣一來他體內空虛,若是這地下混沌忽然暴動不聽使喚,他便難逃一死——好在有神力護住心脈,即便出了什麼意外,他應該還是可以留條命的。
天色漸晚,那魔氣還在彙集,她不想去打擾他,便是靜靜在自己屋裡等吞噬結束。她突然一陣心慌,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法力的擴充本就是辛苦的,更何況這是成幾十倍的擴充。然他這一次魔氣擴充,將獲得一百八十多萬年的魔力,若是能配合上那把劍,琷都將不是他的對手。而她這般急迫的讓他吸收這魔力,隻會讓天祭來的更早。
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散去,黑夜正式統領大地。她望著窗外,不敢感知他的痛苦,她沒有這般極端地擴充過神力,但琷說過這是很痛苦的,即便擴充兩倍也要承受不可想象的折磨,就好比將一匹駿馬塞到一個酒袋中,撕裂感自是無比巨大的。
他若是活過了天祭,他說的那些什麼……她應該,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不知道什麼東西順著她的臉滑落,微風拂來,她濕潤的睫毛不自覺的顫抖一番,有點冷,她過去合上窗子,卻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嘶吼。
靈乩慌亂著擦掉眼淚,立即衝了過去“算了算了,不要吸了……”忽然一隻大手將她推到,那人毫無征兆地壓到了她身上。
“玄羿……”他的眸子依舊清澈,麵容依舊俊朗,她還想說什麼,那溫熱的雙瓣便壓了上來。她倒是沒反抗,似是呆住了,任由他蹂躪著。
她突然想起來,這家客棧似乎就是他們曾經住的那家,這個房間就是他的房間——怪不得他一定要住這裡。太久了,在她的記憶裡,這已經是兩百年前的事了。
他終於親夠了,依依不舍地鬆了口。“你哭了?”他輕揉這她的臉頰,有些濕潤,這仿佛是她作為神祖,第一次為他哭泣。
“你,你同化完了?”靈乩沒接他的話,試圖推開他,而他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捏著她的下巴道“我還以為要多久呢,竟也不過是半日的事兒。”
半日,將近兩百萬年的魔力,他竟隻用半日便完全同化?!她知道他天賦卓絕,她當初選中他也是因為這個,但這卓絕,有點超乎她的想象了。
“那你剛才叫那一聲……”她推開他的手問道。
“見你一直不來,我便想個法子吸引下你。”
她聞言一臉怒氣,狠狠捶了幾下他的胸腔“你騙我!”說著又立即爬起來,仍是一臉怒氣。
不得不說,她捶那兩下是真的疼,即便他有兩百萬年修為,也經不住她一創世神這麼敲——好在他身體強健,還是扛得住的。
“那,那我不來,你就不能……過去嗎……”她在說什麼,竟自己要求弟子去闖她的房間。果然玄羿聽到後異常興奮,連連點頭道“是我考慮不周,下次一定。”
“不,我的意思是……”忽然一陣心梗——不對,還是有地方不對……不是玄羿,是阿樂!
“回神界!”她忽然道,說罷便扯住他一個閃現回了聖墟宮。
——
聖墟宮
他們到了華清殿,沒等玄羿問上兩句,便見菁桃哭著跑進來,見到靈乩直接軟了腿“娘娘,娘娘,阿樂出事了!”
果然。
“阿樂是誰?”
靈乩沒有理會他,而是開啟神印,直接衝了出去。
看來是個對她很重要的人,她的親人,他隻認識女媧,除此之外,就是炎帝,還有比這兩位更重要的嗎……
靈乩趕到時,元嬰殿已經被神力包圍,是琷的結界。靈乩立馬衝進去,卻見阿樂小臉煞白,周身魔氣環繞。靈乩立即坐下給她運功,源源不斷將神力注入她體內。然那股魔氣越發猖狂,仿佛是要吃了她們母女倆一般。
阿樂是神魔結合生的孩子,她的靈根不是神根,也不是魔根,而是介於二者中間的完美結合體,隻要她的神力與魔氣平衡,便可相安無事。然父女連心,玄羿的魔氣暴漲,導致阿樂體內魔氣狂躁起來,似是要滅了她的另一半神力。
“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