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下!
玄羿揮劍使出氣浪將幾人拍開,又踏雲而上,忽然一道仙網壓下,將他反噬到了地麵——是伽羅誅仙網。
他很是穩當地落地,抬頭見那幾位帝君手持靈珠,將那誅仙網緩緩收緊。玄羿沒理他幾人,仍是高飛揮劍,然這留秋認主,不怎麼聽他使喚,幾段劍氣下去,沒打到誅仙網便紛紛散了神力。
真是他的好阿靈,留這麼個東西給他——這是要玩死他。
北帝又呐喊著要他快快認罪,他仍是不搭理,既然毀不了這誅仙網,那隻能毀了那蓄力靈珠了。玄羿直接衝向最近的清明南帝,結印召喚水龍,眨眼間滅了他的神火,那南帝揮手結印要擋下水龍,卻被那水龍一口咬住胳膊,扶搖直上,拖拽到不知所蹤。
玄羿抬頭——那伽羅誅仙網還在。
其餘帝君掏劍,又急急吩咐天兵衝上去——從未有人趕在仙宮動手的,這個家夥拿個不聽使喚的劍就敢跟他們動手,真是放肆。
風雲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吹飛一眾天兵,沙塵飛揚,玄羿縱身,穿出雲霧,與那三位帝君幾招過下來,很快便挑掉了他們手上的靈珠。他再次踏雲直上,卻仍是被一道仙網壓下。
——
聖墟宮正殿
“娘娘怎麼自己回來了?”菁桃過來,左顧右盼,“玄羿公子呢?”
靈乩沒回答,而是直接轉頭問邊上的琷“他的東西查的如何了?”
琷揮手呈上幾本舊書——是她的本紀。靈乩隨意翻了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寫過這些創世的東西,或是那混沌中的影閒來無事為她整理的吧。
真是大意了,竟讓他看到這麼私密的東西——不過還好,隻是些零碎的筆記罷了,他應該還是不知道天祭的事。
“娘娘,天祭的事還是要儘早決定才好。”琷又道,她要是再跟那玄羿沉溺下去,恐會真的出不來,那幾百萬年的努力不是就白費了。
靈乩高坐,長歎一聲,天上鴻蒙最活躍的日子早就過了,下一個盤古精魄強盛之日,乃是三年之後。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一直都沒忘。
她低首,又翻看桌上那一對紙卷,最上麵的是些功法,因為疊宙術的關係,神界的所有功法她這裡都有記錄,因此玄羿時常會拿來研究研究。中間那部分是她的一些常用功法,什麼分身咒隱身咒等等,記的很是詳細,但都不是她寫的。先前相柳那孩子喜歡寫書,便是時常記錄些她的言行舉止功法神力——那孩子是個討喜的,怪她沒有教育好,才會變的那般殘暴。
最下麵的那一摞宣紙自然就是玄羿的丹青——他很是擅長這些,就如相柳擅長寫書,她擅長騎射一樣。除了偶爾的幾幅山水之外,剩下的便都是她的丹青,她仔細看了一番,倒是像的很。精挑細選一番,最後她留了張最端莊的畫像,剩下的便揮揮手送了回去。
靈乩托腮,看的入神。
他是不是,真的很愛她。
要是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要他的命,是不是會恨死她。
忽然一段雲氣衝進來,不一會兒便化為人形,靈乩抬眼看了看,那家夥滿身的血,看來這場仗他打的很是辛苦。
“回來了?”她沒有起身,玄羿不顧琷的阻攔,懊惱地衝上去,一把扯下她手上的畫像,瞟了一眼,又很是不滿地摁到桌子上。
“你把我困在仙界,就為了提前上來偷我一幅畫?!”
靈乩很是認真地施法抹去紙上的血漬“我這是為了曆練你。”
“曆練?”什麼鬼話。
“對呀。”靈乩仍是麵不改色,“你整日窩在這聖墟宮中,長時間不與他人相鬥,我怕你丟了陽剛之氣。”
所以就收了他的一眾法器,就剩個不稱手的留秋劍,還順便在天上布了道仙網,死死把他壓在那裡,要不是修為厚實,等不到這女人收結界,他就被那群混蛋打死了。
他將那女人拽起來,又立即伸手將她抱起“那你現在試試我這陽剛之氣如今練的如何了?!”說完便直接將她抱了出去。
偌大的宮殿中,隻留下笑得合不攏嘴的菁桃和滿臉怒氣的琷。
沒多久便到了宣慶殿,玄羿一把將她扔到床上,二話不說上去便要脫她的衣裳,靈乩連忙推開,又將被他撕裂的衣裳裹裹好。“等等……”
他現下一身劍傷,疼的要死,真心不想陪她玩什麼欲擒故縱。“有話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