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捧腹大笑“哈哈,你若是私會了彆的狐狸精,天上那位怕是要將你劈死……”
玄羿白他一眼“我想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頓了頓,又玩笑道“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斷天笑抬手倒了杯茶“你是說回都城?嗬嗬,那等你起事了,我不是隻有被殺的命。”
“放肆……”
“哈哈,放什麼肆,在我麵前你就不要裝了。這十三年雖是很少回都,你我不也是拉攏了城中不少勢力嗎……”說著又將茶水一飲而儘,“你將阿瀾月派到羅刹王身邊,可不就是為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我是為了保護她。”
“嗬嗬。”斷天笑搖搖手指,“那羅刹王倒是個仁君,但那容雍日日在她耳邊吹風,說不定哪日便對你我起了殺心——雖說殺不了我們,但離開了羅刹國,你這麼多年的部署不就都白費了。”
“虎族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他們倒是很樂意加入新荒。”
“這麼快……”他一笑,“那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見見——那所謂的新荒。”
“很快。”若要一見新荒,必要混沌珠的力量;若要開起新荒,則要稱為創世神。這樣一想,他們的路還很長。
“說來……那猴子怎麼回事,怎麼受如此重傷?莫不是偷吃香蕉被那百節銀池打了?嘻嘻。”
“……”
——
夜半,那兩人還沒來,想必那靈乩是真的回神界了。可那白孤若……他記得是有留下令牌的,莫非跟著那女人回神界了?
回房路上,才依稀聞到那狐狸味,仔細一嗅,果真還有那淡雅的蓮香。他心中一喜,立馬推開內室大門,果然那小狐狸就坐在裡麵。
“玄大哥!”又是一個熱情的擁抱。
四處張望,空無一人。
“來了怎麼不通報一聲。”他道。
那狐狸嘿嘿一笑“我們瞬移而來的。”說著又令他附耳,輕聲吧唧幾句。
他心中一喜,原是在耳房裡。
——
吱。
聽見開門聲,她這才猛然坐起,不知睡了多久,四下已經漆黑一片。揉揉太陽穴,她這才清醒一些。
“阿若。”她溫聲,“他怎麼說?”想來又是轟她走的話吧,她就說不要過來平白受辱,那小狐狸卻是緊緊抱著不要她走,糾纏了好一會兒這才不情不願過來。
“說什麼。”那人揮手燃起蠟燭,她這才看清,一緊張,竟將那蠟燭直接熄滅,起身便要遠去。
“靈乩!”
她猛然駐足,雖是一片漆黑,卻仍是不敢回頭。
“你不是來找我的嗎?”他儘量讓語氣溫和些,但那女人仍是半晌不回應。“有什麼事嗎?”他又言。
“我是……”她輕聲,“將阿若送回來……”將將說完,那男人已經精準地摟住了她。“你……”
“彆誤會,”他道,“我是怕你跑了。每次,我的話都說不完……”
“哦。”她點頭,“你說吧。”
“……”她不會真的信了吧。“你飲酒了?”他又道。能感到那女人緊張的不敢動彈,半晌才弱弱回了句
“沒有。”
“你把阿若一個人丟在屋裡做什麼,那狐狸,最怕黑了。”
“……”她可不知這家夥為什麼突然說這些,“我讓她問你……”
“嗯?”
她心頭一緊,思索半天,還是輕歎。“若是沒什麼事,我便先走……”還沒說完,那夾著她雙臂便驟然收緊,她輕喘一聲“玄羿……”
“不準走。”說罷,又將臉頰輕輕靠在那女人的頭上“你竟還記得我叫什麼。”
“嗯?”
“我以為,你早將我忘了呢。”太過柔和的聲音,聽起來便帶了些許的委屈。
她轉過身,眼神裡滿是誠懇“我不會忘的。”
“是嗎。”猛然一下便將那女人推到了床上,他緊貼住那溫熱的額頭,“你來看我的嗎?還是來看……”他神色暗淡,月光撒下,更顯得憔悴。
“當然——”她捧起那俊俏的臉龐,生怕會因為她多出幾滴晶瑩淚痕,“當然是來看你的!”
縱使那眼神再堅定,他還是滿心忐忑,但也不管這麼多,俯身吻下去,還是那麼清甜。
“不行!”雖是迎合他的口唇,卻決不允許他再繼續折騰下去。
玄羿一定,緊捏著那女人的衣裳,或是有些不可思議,思索良久,方才譏笑“這麼快就不願意了?盤古的魂體,還在我身上呢。”見她裝出一副剛知道的樣子,又自嘲般笑了笑。“怎麼,難道你不是來找他的?難道你……”將頭轉過去,冷靜了半晌,這才將心中壓下,“不是來跟他結合的嗎。”
“不是,玄羿,不是的!”她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拽住他的雙臂,“我是來找你的……我,其實我已經——”
“將軍!”砸門之聲驟然襲來,“蛇族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