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下!
案子被廣泛宣揚出去,已經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眾臣聯合上奏,
“陛下,那雕鴞侯私造兵甲,私鑄刀劍,意圖謀反,臣懇請陛下公正嚴明,判處雕鴞侯死罪!”玄羿古爾奇帶頭,一眾老臣紛紛附和。
“臣等懇請陛下判處雕鴞侯死罪!”
幾番爭執,便見大勢已去。那容雍無奈之下,便也隻好折翼報身。
——
入夏,又是深夜,斷天笑又跑到玄羿這裡開懷暢飲,那朱厭也是吃的開心,阿瀾月也是難得來一次,幾人無需樂舞,也能聊得儘興。
“哈哈哈,我看那容雍大勢已去啦——”斷天笑猛灌酒水,竟高興的跳起來,“說來兗朝的仗打完了,狐狸也該回來了吧!到時候我們幾人再好好聚聚,許久沒有這樣快活了!”
阿瀾月邊勸他少喝些,便道“我下次出宮不知是何時了,估計是來不了了。”
“彆說這麼喪氣的話嘛……”
沒等斷再說什麼,便聽門外一聲“報”來。
想來應該是白孤若要回來了。
“侯爵,東方戰報,祥陽開出結界,白將軍的軍隊受困,現下生死不明!”
“什麼!”
祥陽不是已經攻下了嗎,怎麼會被困在裡麵。那狐狸打了三年的仗,城內有沒有結界還看不出來嗎。玄羿神色暗淡,對那九尾狐族所做之事猜到幾分。
“朱厭!”他大喊一聲,“立即派人去祥陽——”
“報——”
還沒說完,又來一個。
“侯爵,人族焚城,三天三夜,現下祥陽一片火海……”
!
他身體一僵,沒等他問,斷天笑便衝上去。“那白將軍呢?!白將軍怎麼樣?!”抓著那人大吼,他已經失去理智。
“白將軍……沒有出城。”
斷天笑聞言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阿瀾月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對付人族,白孤若從未輸過,怎麼如今會成這樣。
“主人,我還要不要……”
“去探!”
“是!”
“我去!我去找她……”那斷天笑站起,“我去找她!”
阿瀾月立即將他拽回“那祥陽城有結界,斷兄你法力微弱,去也無用!”隨即又對玄羿道“玄兄,還是讓我去吧!”
“不,你留下來,”他現在還是要清醒著,“朱厭,你親自去探!”
猴子現在也不敢抱怨路途遙遠,躬身行禮後便駕雲而去。
星光璀璨,眾人卻是一夜無眠。
——
十日後,朱厭歸來,那祥陽城已是一片廢墟,但在其城宮中發現一金石守護的信件,說是已將白孤若將軍俘虜,若是想要其性命,則需羅刹割地賠償,並且與之締結契約咒,發誓羅刹國五十年內不再攻打人族,否則人神共憤,必遭混沌反噬而死。
次日朝政,那太上王君對救白孤若顯然沒有半點興趣,直接探討的,是將她墳修在何處的話題。
“王君!”玄羿直接站出來打斷他,“請王君發兵兗朝,向人族討回我羅刹國數萬將士的性命!”
“攝政侯!”那容雍一吼,“本君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本君絕不會拿羅刹數萬將士的命去換一位將軍!”
“這怎麼是換!”靳德將軍大喝一聲,單膝跪下“人族狡詐,傷我羅刹上萬將士,還請王君開恩,令微臣率兵殺入東陽,以人族之血,祭拜我羅刹千萬將士!”
“放肆!”那容雍一吼,“靳德將軍,你身為胤州鎮城軍,不思如何加築國都防守,竟想帶軍東出,是要置陛下安危於不顧嗎?!”
朝堂混亂,那相國古爾奇幸災樂禍中,自然不會幫他說半點話。
那靳德憨厚,被這一懟,竟是無話可說。
“攝政侯法力無邊,若是你真想去救那白將軍,本君絕不阻攔。”那容雍一陣譏諷,“來人。”說著便有公公將通關度牒端了上來。“本君特賜度牒,攝政侯想去哪裡,去便是!”說罷便喊著要退朝。
他一陣惱怒,若不是那索可的守誓咒,他早就離開胤州奔向那隻狐狸了。
“主人,上馬了。”朱厭在邊上小聲催促,看來今日朝上,根本沒有同意救狐狸的事。狐狸是玄羿一手帶來的,那鳥族的容雍自然不會放過她,而那群羅刹老臣,不從中使絆子便是最好的了,根本不指望他們能幫襯幾句。想來他這主人現在心情定然不好,朱厭思索片刻,儘量想出些能讓他高興的事。
“對了,百節將軍打了勝仗,從隕魔國那裡帶了好些戰利品回來,有很多甘蕉哦……誒,主人!”
朱厭還沒說完,那人便直接上馬,長邊一揮,一聲“駕”,便直接衝了出去。
“主人!”朱厭連忙跟上,卻見那人直直向城門奔去。
玄羿揮鞭,那城門近在咫尺,守城兵見他來勢洶洶,知是攝政侯,遠遠阻攔,喊著停馬,見是無用,便也隻能閃開。